那些工友被李涛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之前跟我一样的想法,我不是吐槽,也不是骂人。
咱就实话实说,中国人那天生的奴性,有多少人能改变?
越是底层的人,看到当官的就越是害怕。
这些工友也一样啊,李涛都这么说了,民不与官斗,他们也不想继续的惹事。若是得罪了李大队长,到时候全进去“熬鹰”的就该换成他们了。
张顺发这货一个劲儿的给李涛打眼色,示意他去“厕所”。
可是,李涛压根装作没看见,他知道我那句话的意思,这时候还是活命要紧吧,实事求是的办点事儿。
于是,当天条子这边鉴证科、现场法医,全都来了。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21天左右,至于鉴证科的调查,没有什么收获。在这尸体的身上,除了知道她也是个女的,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甚至是怎么死的都调查不出来。
为毛?
尸体长期泡在水中,已经高度的腐败了,很多身体上关键的信息都已经消失。
接着,开始录口供了,人口基数太大了。这么多人全带到局子里面去也容纳不下,而且……他们还得管饭,实在不好。
于是,所有人被分开,一批条子监管着外面的人,不准交头接耳,谨防串供。两个窝棚成了临时的审讯室,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带进去问话,也包括了我。
问话的内容还是那老一套,姓名、年龄、性别、在21天左右,当时你都在干点什么?有没有人能证明你?
相比较之下,他们这种询问,比在局子里面对我的那种,简直是太亲切得多了。
21天前左右,我还能做什么?既然是农民工,肯定都在干活儿了,这玩意儿还用作证吗?
那么多的工友一起上工,即便那些家伙不爽我,这种做假证也没什么意义吧?
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有什么可疑的行为之类的。
鬼知道,每天都累得半死,回到窝棚倒头大睡。我又不像那群王八蛋,还好赌、好酒的。
但是,可笑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是最清白的了。偏偏在条子问有没有可疑的人做什么可疑的事情的时候,所有的工友,就特么跟之前串好了口供一样,都说是我的可疑最大。
我感觉自己现在是黄泥巴滚裤裆,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过,好在一没有证据,他们摆明了就是恨我,在胡乱说话。二嘛,李涛在哪里保我呢,我自然不用再进黑屋子里面去,再来一次大刑伺候了。
就这么一审,一个个的来,一直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了。
我开始感觉到害怕了,现在的黑夜,总是给不了我安全感。偏偏那些家伙还很多,这么弄下去,天黑了估计才能审核完啊。
我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辟邪木”,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极限是多久,能扛得住几次。它要是扛不住的话,我真就得特么的死了。
想了想,我还是不能光依靠“神器”,于是我悄悄的告诉李涛,天快黑了,那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