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人已经足够多了,他们都身着华服面带微笑,彼此客气的交谈着近来股票涨落情况以及某国的**发展事态是否适宜建立工厂,手里捏着一杯唐?培里侬白金香槟,不时地碰一下杯,看似优雅端庄,实则一个个竖直了耳朵听柏齐两家闹出来的动静。
乔佩敢这么欺辱柏望果,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年纪小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柏雁声就不同了,她在柏家说一不二,长信也暂时叫她稳住了脚跟,更何况她身后还跟了个钟心。
乔佩瞥了一眼柏雁声,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是雁声啊,你们姐弟感情真是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
柏雁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钟心就先不高兴了,她是整个钟家宠着长大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娇气刁钻,也只有在柏雁声面前会变得软一些。
“沉夫人,你现在是站在我家里欺负我的客人吗?”小姑娘一脸的嚣张跋扈。
沉知行眼看事态发展要冲破他能控制的范围了,急忙从中斡旋:“钟小姐言重了,言重了...我们两家是故交,我妻子讲话难免要直一些,我替她给钟小姐赔个不是。”
钟心挽着柏雁声的胳膊,脸上的不高兴十分明显:“沉总,您和您夫人是该为你们的无礼道歉,但是对象不是我。”
“是。”沉知行向来是谨小慎微的性格,他碰了碰妻子,想让她服软。
乔佩冷笑一声:“柏总,你需要我的道歉吗?”
众人都看着柏雁声,柏雁声不出意外的笑了笑,她对沉知行和他夫人一向有着极高的忍耐力:“乔姨说笑了。”
乔佩挽着丈夫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等讨厌的人都走开,周遭压抑的空气才算流动起来。
钟心冲着齐家夫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夫妻俩到底要靠死去的儿子吸柏雁声多久的血啊,她把不顺的气冲着柏望果发:“柏望果,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被这种人欺负,你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劲儿去哪儿了?”
柏望果没理会钟心,牵着柏雁声的一只手晃来晃去地撒娇:“姐姐,我怕给你惹麻烦。”
柏雁声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指,说:“我知道,下次碰见他们尽量避一避。”
钟心无语地看着柏望果撒娇,心里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马上就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过来找柏雁声叙事了,柏雁声利落地撇下两个小孩儿去忙正经事。
钟心见人走了才理直气壮地和柏望果拌起嘴来:“柏望果,你都这么大的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缠着柏雁声撒娇?”
柏望果不遑多让:“钟心,我姐姐都有男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霸占着她想让她当你后妈?”
钟心冷笑:“我才不想让她当我后妈。”
“那你干嘛老缠着我姐姐?你们钟家那么多人,钟静钟黎不都是你姐?”
“你管我?我乐意。”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闹了一会,钟心先顶不住了,她有正经事儿要和柏望果商量的,臊着脸对他说:“咱们别吵了,我们两个现在应该一致对外。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柏雁声新男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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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太爷并没有在寿宴上逗留太久,他已到耄耋之年,身体也不算太好,出席了一个小时见见老朋友略表心意就回主楼休息了,剩下的时间无非是供在场的嘉宾社交。
前来找柏雁声喝酒的人不在少数,她下午时已陪中泰的人喝过一趟,胃里空虚,柏望果与她又不在同一桌,没有办法给她挡酒,她勉强应酬了半个小时后已经开始冒冷汗。
察觉到自己真的要顶不住的时候,柏雁声寻了个空往盥洗室走,还没走到门口就捂着胃扶着墙往下滑,恰好有钟家的佣人在,一个人扶着她,另一个急忙去通知钟心,钟心之前同她们讲过,柏雁声在钟家出任何问题都要先告诉她。
钟心正在应付同龄的小姐们,被佣人附耳告知此事后慌张地往回走,留下一帮不明所以的女孩儿们面面相觑。
柏雁声喝了一天的酒,食物却没怎么进口,当下哪里吐得出什么来,只是不住地反胃酸,钟心赶到时她脸色煞白,额头的冷汗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外冒。
钟心看柏雁声这样子当即慌了神,眼泪汪汪的扶着她给她递热水,佣人提醒了之后她才想起来要把人扶回房间休息,又找了驻家医生过来瞧,等柏雁声吃了药在她床上睡了,她才缓过那股害怕的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