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一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天过的有多么的索然无味。
程芝这次气性也太大了,以往早就乖乖给他发微信问他在哪里,回不回家吃饭。
他一向不屑于回消息,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有点烦。
可这几天却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一局完,傅言把牌往桌子一推:“不玩了。”
“别啊言少,不能赢了就不玩了。再来再来。”
傅言懒散站起来,赢的钱连看都不看,从兜里掏出手机。
还是没消息。
傅言啪把手机合上,心不在焉地又点了一根烟。
手机在昏暗的包厢内突然闪了一下,傅言眸子一亮,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接。
傅岭带着生气的喊叫从听筒那边传来过来:“怎么才接电话?”
“??”
傅言的眸子重回冰冷,按灭烟头:“有事?”
这样一句话不把傅岭放在眼里的话,又把他气的不行。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弟弟一定要回来!这是我亏欠他的。”
“哼。”傅言斜斜靠在沙发上,眸子里都是讽刺嘲笑,“是啊,你亏欠他的。你亏欠的人还少吗?”
他语气凉薄,:“我妈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傅岭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就恢复原样,指着傅言开始骂:“你想造反?”
傅言嗯一声,眼神不带任何感情:“是啊。”
“我警告你,别对你弟弟做什么,不然……”
“不然怎么样?把我赶出去?好啊,我等着。”
这一通电话不欢而散。
傅言的心情更差了。
他低垂着眸子,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给程芝发过去微信。
红色的感叹号弹出来:您和对方还不是好友。
艹
傅言重重的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身子完全陷在沙发里,几秒过后,他又站起来,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言少不玩了吗?”
“走这么早回去干嘛?”
傅言脚步不停:“回家。”
自从那天程芝把画烧的一干二净之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他盯着别墅门前蚊虫肆意环绕的灯,迟迟没有下车。
司机只要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少爷?”
傅言没有回答,司机不知道他为什么到家了还不下车,却识趣的没有再问。
没过多久,傅言的手机叮响了一声,米景把程芝现在住的地址发了过来。
锐士华庭。
“您说要去这里?”司机发动车子,找了话题说:“这里可是老城区。”
傅言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这里。
他想到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私生子,了然点点头。
一定是去警告那私生子的。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的疾驶,路灯像是汇聚成一条长龙,傅言瞥了一眼车窗外,从零零散散的别墅区到高楼林立的新区,现在外面的建筑已经变成了老破旧的小区。
他眉头蹙起来。这里的环境实在说不上好,街道又窄又堵,脏的不是一点半点。
程芝搬出来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傅言闭了眼,脑海里又闪现出程芝那天受伤的眸子和决绝的背影。
程芝很喜欢这座房子,没有大的令人发寒,小巧又温暖。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有一种,之前在傅家做金丝雀的事,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没有那么多讨厌她的人,和战战兢兢的自卑,她这几天脸上一直扬着笑,浅浅的挂在脸上,眸子里也越发温柔。
韩婷冬上次问她,如果傅言来找她回去的话,她走不走。
程芝怔了一下,傅言怎么可能会找她回去。
天之骄子傅言,从小就被人追捧,她这样下他的面子,傅言绝对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笃定。
门铃声响起,程芝停了笔,起身先去洗了洗手,应了一声。
“马上来。”
这个点只有韩婷冬会按门铃,今天肯定又忘带了钥匙。
开门之前,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猫眼,透过那不甚清楚的玻璃,门外的男人正单手插兜站立,浑身散发着不耐的气息。
她开门的手立刻就顿住了。
突然,傅言俯身凑近猫眼,嘴形一张一合,程芝还是看出来了他说的话。
“程芝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