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淼?”年莹喜惊讶的抬起双眸,“你怎么來了?”
严淼掏出了怀里的信封,直接呈在了年莹喜的面前,“末将受稻谷神医的委托,特此前來将这封信亲自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中。”
年莹喜如此一听,更是诧异,伸手接过了严淼手中的书信,根本來不及避嫌,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打开了。
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送信的严淼也是完全的不知情,不过大家看着年莹喜那越拧越紧的长眉,均是跟着担忧了起來。
不过大家的担忧,不代表燕王就会跟着担忧,他一直在考虑着刚刚和年莹喜的对话,想了半天,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索性在别人都沉默的时候,自己先行开了口,“宣国皇后娘娘刚才所说的话,孤王只能相信三成,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孤王可以给宣国提供火药,但只限于三成。”
墨修,唐楚,包括躺在软榻上的安阳侯,都将目光打在了燕王的身上,显而易见,现在年莹喜虽然沉默着,但全身上下却是写满了危险二字,按照他们了解年莹喜的程度來看,这个燕王若是此刻还敢戳年莹喜霉头的话,恐怕会死的很惨才是。
年莹喜在这些个男人的腹诽中,慢慢朝着桌子上的烛台倾了几分的身子,将之间中夹着的书信燃烧在烛台之中,任由那断断续续滚起黑烟的烛台,熏烤着她的双眸。
待那书信彻底燃烧成灰烬的时候,她直接掠过了燕王的身子,朝着严淼走了去,“你跟着我回宣国主营地,其他的人都留在这里。”
严淼点了点头,转身先行走出了营帐。
其他人知道宣国的主营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于年莹喜來去匆匆的几个男人倒也叫怪不怪了,所以也是沒人开口询问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别人知道,燕王却是不知道,他见年莹喜就这么的直接把他给忽略掉了,自然是接受不了,转身几个大步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直接拦住了年莹喜的去路。
“宣国皇后既然想让人尊重,怎么却连基本的礼貌都沒有?如今这事情还沒谈完,宣国皇后就这么说走就走了,这是要至孤王于何地?”
要是在刚刚,年莹喜一定会笑着继续和这个像是女人一样的燕王继续周旋着,可是现在,在看了那封信之后,年莹喜不要说是时间,根本是连心情都全部的消失殆尽。
抬眼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燕王,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燕王衣襟的同时,开口的话语寒霜飞溅,“姓燕的,我警告你别总拿着别人的耐心,当做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要脸的资本,我看在你是一个国家的帝王,所以给你面子的喊一声燕王,如果当我对你的耐心全部耗尽的时候,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如今燕蓉主动帮着白国与宣国为敌,我想这事情你心中也是清楚一二的,我不拆穿,你便见好就收,别一味的拿着我当傻子的蹬鼻子赏脸,火药的事情,你大可以不出,但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如果在明日前我看不见火药,那么就算最后是我赢了白国,也会亲手杀了燕蓉,因为于情,她是燕国的公主,但她却作为和宣国联盟国的公主,与帝国暗自勾结,于理,她现在是宣国的妃嫔,却不知廉耻的跟白国苟且偷生。”
“你,你……”燕王沒想到年莹喜前后之间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差距和态度便相差的这般悬殊,被年莹喜这般的冷言讥语之下,竟然一时的语塞在了原地。
年莹喜再次拉近了手中的衣襟,冰冷的面颊勾起一丝让人心惊胆战的寒笑,“我怎么?是不是我说的太直白了,燕王接受不了?不过我奉劝燕王一句,趁着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浪费口水,就尽快好自为之的与我合作,不然当我真有那么一天连看都不愿意看你的时候,你便就直接等着给你的闺女收尸吧…”她说着,松开了燕王的衣襟,不再停留的朝着营帐外走了去。
燕王呆楞的脚下一晃,伸手扶在了身边的台案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夜色中,寒风再次夹着积雪吹佛了起來,那些讨伐了一夜正要散去的士兵,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营帐之中走了出來,定睛一看,不禁全部的停站在了原地,因为那走出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讨伐了一夜的对象……宣国的皇后娘娘。
在一片的寂静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带起的头,喊了一声,“围住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这是要逃跑………”
其他的士兵被此话一煽动,均是成群结伙的朝着年莹喜的方向跑了去,并在片刻的功夫,就将年莹喜团团围住在了其中。
跟在年莹喜身后的严淼一愣,看着这些手里举着刀刃的宣国士兵,凝重的拧起了俊眉,白天年莹喜眼睁睁看着平湖王爷和李敏达成为白国傀儡的事情,他倒是也从急报之中听说了,他自然是相信年莹喜这般的做法,有着她的想法,但他沒想到,年莹喜的所作所为,竟然引起了士兵们的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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