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得到喘息的年莹喜低头靠在面前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口处那强力跳动的心脏,心中忽然萌生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知道她承受不住他的猛然袭击,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间上的手臂,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
“宣逸宁。”她窝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喊着他的名字。
“恩。”他淡淡的回应。
“我有话和你说。”她想,也许她是可以不走的,反正总是会找到方法治好她和他身上的蛊。
“朕也有话和你说。”他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让我先说。”她猛然抬起面颊,着急的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瞧着她面颊上还沒退去的红晕,看着她那着急如孩童般天真的可爱,他轻轻的含笑,抬起徘徊在她后背上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是他沒有限度的宠溺,“说吧。”
“宣逸宁,我想说,我……”她心急的开口,却在刚刚说了几个字之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一阵的晕眩,努力的晃了晃头,可仍然感觉那晕眩在不断的加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抬头,对上他那双仍风平浪静的眸子时,是她心底涌起的滔天愤怒。
伸手用尽力气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她咬牙切齿,“宣逸宁,你竟,竟然给我下**……”她上一世是特工出身,用过的**无数,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中了**后的感觉?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是比刚刚还要温柔的软,“年莹喜,今天的你很美。”
她脚下一晃,对于他的岔开话題,心里已经了然,带着嗤笑的勾起唇角,她不断的闭眼睁眼,“宣逸宁,你一个帝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觉得无耻么?”
他不怒仍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眼角,“睡吧。”
她真真是怒极了,可脑中的不断沉重,让她实在是力不从心,用最后的力气含糊不清的开了口,“宣逸宁,你,这个,王……”后面的话还沒说出來,她的手便愕然从他的衣襟上滑落了下去。
感觉到她的无力,他揽紧双臂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那总是可以让他卸掉所有疲惫的清淡香味,他自嘲又不舍的笑出了声响,“年莹喜,朕想要说的是,我爱你,对不起……”
他对她的爱毋庸置疑,但对不起,他不能再让她为了自己涉险其中。
一双人影,从暗处走了过來,随着烟花的照亮,晃照出了他们二人的面庞,均是安阳侯与稻谷神医。
稻谷神医看着已经沒了知觉的年莹喜,悠悠的叹了口气,“宣帝,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宣逸宁听闻,点了点头,打横将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年莹喜抱了起來,转眼看着已经朝着自己走來的安阳侯,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将年莹喜交给了安阳侯。
接过年莹喜,安阳侯轻轻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无奈,“宣逸宁,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算计,她若是知道了,应该会很伤心的哦。”
“呵……”宣逸宁自嘲而笑,目光停留在那沉睡的身影上,“年莹喜不会伤心,只会暴怒。”
安阳侯还想说什么,忽然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去,方准带着满身的风寒忽然插进了几个人之中,朝着昏迷的年莹喜看了一眼,便低头对着宣逸宁道,“皇上,白帝已经带着人上了十里坡,如今正与平湖王爷交战。”
“还真快,比朕预计的要早上许久。”宣逸宁一改刚刚的优柔,转目一片的寒冷,“方准你去送安阳侯出营地,顺便让严淼等人來军事营。”
“属下遵旨。”方准起身,走到安阳侯的身边,“安阳侯,请。”
安阳侯不动声色,很是配合的迈步跟上了方准的脚步,慢慢抱着年莹喜朝着营帐入口处走了去。
看着她那渐渐远离开自己视线的身影,宣逸宁拧眉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如今的一别,便是咫尺天涯,因为年莹喜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可饶是如此,他仍旧不曾后悔……
,!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