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无奈又好笑的将年莹喜的脑袋转了回來,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面颊,也同样朝着燕王看了去,“如今燕国公主被人别有用心的抓走了藏起來,若是本宫不主动前去牢房的话,怕是燕王一气之下,爱女心切的会让整个宣国百姓这个年关都过不去。”
燕王被年莹喜再次一语道中,因为他本來就是想,不管年莹喜说什么,只要她不肯乖乖的进牢房,那么他便会用这个理由对着宣国发兵,现在眼看就要到年关,想來宣逸宁是绝对不会同意开战的才是,所以就算是预期的效果沒有达到,能顺便敲上宣国一笔,也是不错的买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年莹喜朝着门外走了去,一路上她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一直朝着前面看着,她说过,她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她也有着她的自私,这次,她也并不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多伟大才主动提出去牢房,反而是她想让自己过一个平安的年关,才会有此举动。
试想一下,若是整个宣国的百姓都在她的平安之下所受到动荡,那么就算她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天赐美酒,想來也是会消化不良的。
猛然,她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握住,带着玉石俱焚的力道,足以证明所有的纠结。
年莹喜被迫站定在了原地,感受着手腕上的勒紧,轻轻叹气,目光依旧向前,“宣逸宁,记得把这次的事情算作酬劳。”到目前为止,她似乎也只能从银子上找到一些平衡了。
果然,银子是个很好的东西,只要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沉闷的心情便好上了不少。
然而,宣逸宁的手并沒有因此而松开,反是攥得更加的紧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她和他的身上,是大家所有沉默的屏气。
忽然,宣逸宁松开了年莹喜的手腕,就在年莹喜得到自由的同时,微微倾了些身子,打横将她抱了起來,随着众人惊讶与呆楞的目光,他施施然的道,“朕的皇后,朕要亲自送。”说着,不理会身后那各怀所思的神色,大步抱着年莹喜出了主营帐。
一路上,风雪交加,吹得人直想发抖,年莹喜很是理所应当的朝着宣逸宁温热的怀抱里缩了缩,反正是不要钱的,不靠白不靠。
宣逸宁察觉到了她这个小小的举动,冰冷的心暖了几分的同时,对着身边紧跟着得方准问道,“平湖王爷呢?”
“回皇上的话,平湖王爷说天色太晚,为了能让李沛公子等人能平安抵达回李府,所以亲自相送。”
点了点头,宣逸宁又道,“你带人悄悄潜入营地附近的几个村庄,找寻看看有沒有燕蓉的踪迹,若是找到了,回來向朕禀报,切忌务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方准点头,当即转身朝着另一处的方向走了去。
窝在宣逸宁怀里的年莹喜闭着眼睛,将他们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楚,她早就知道燕王那漏洞百出的演技,连她的眼睛都都不躲不过去,就更不要说是宣逸宁的那一双火眼金睛了。
只是,她不得不佩服,宣逸宁还真是沉得住气,竟然忍到了现在。
方准走后,四周再次安静了下來,除了那带着风雪的呼啸风声,就只剩下了此刻走在风雪里,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宣逸宁怕年莹喜身子里的子蛊对自己的母蛊起反应,担忧的垂下了目光,可当他看见她那平静的面颊,以及平稳的呼吸的呼吸时,双眸猛然一顿。
“年莹喜。”
“怎么?”有些困倦的年莹喜懒懒的应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带着几分的警告开了口,“宣逸宁,你别打算用我很沉的理由将我仍在半路上,我这可是为国捐躯。”
宣逸宁听闻,哑然失笑,无奈摇头的同时,更是仔细了几分的问道,“你的身体可还有不适?”
“除了这扑脸如刀锋般得风雪刮的我脸疼之外,我很好。”年莹喜无语,这算是哪门子的问題?是在关心她?还是有着另外她猜不到的试探?
于此,宣逸宁蓦然收紧了自己的双臂,虽然不再言语,却仍旧挡不住那挂在唇边的笑容,如果说年莹喜此刻身子里的子蛊并沒有发作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只要他和她在接触时,有另一方是看不见对方的,那么这个子母蛊便不会互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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