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一会太过热闹了,我就再去把宣帝哥哥也请來,要是我心情再好点,沒准还会去把年莹喜也找來,算是对她恩赐的同时,也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热闹。”
“公主………”面对在一边自言自语的燕蓉,翠莲终于是鼓起了勇气,提高了几分的音量,“您就别忙活了,咱们营地唯一的两名主将与一名军事,还有平湖王爷等人,已经将奴婢的邀请给推了,如今应该已经全部抵达了皇后娘娘的营帐中。”
她其实是很不想说,就在刚刚,当那些个被邀请的将军们听见完了她的话,第一个反应全是摇头拒绝,而第二下的反应,便都是回答道,‘抱歉,我要赶去皇后娘娘的宴席’。
吃了一肚子闭门羹的她实在是不想去回想刚刚自己有多丢人,可面对燕蓉的自说自话,她必须要尽快的将事实说出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要是不尽快的说出來,一会燕蓉來了脾气,遭殃的还是自己。
“什么…”燕蓉猛然一愣,朝着仍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的翠莲看了去,“你再说一次?”
“公主……要奴婢说,咱们还是别折腾了。”翠莲急的都快哭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家的公主屡屡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亏,却还总是想要和皇后娘娘过不去。
“不折腾了?呵呵……折腾?”此刻的燕蓉像是一只斗败了却仍旧不肯认输的斗鸡,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双手猛然拉动着桌子上的帏布,顷刻间,将那些摆放在桌子上面的精致菜肴,全部掀翻在了地面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明明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自己明明是燕国最为漂亮的女子,可是现在,到了宣国,面对年莹喜,她却总是一无是处的成为别人脚底下那个踩着的笑话…
看着那盘碗带着菜肴摔碎在地面上,翠莲吓得慌了神色,想要上前去安抚泪流满面的燕蓉,却在刚刚走到燕蓉身前的时候,被燕蓉猛地推到在了地上。
“公主………”瘫坐在地上的翠莲看着那朝着门外跑去的燕蓉,惊慌失措的大喊着,想要起身跟上去追赶,奈何自己崴了的脚踝,刺疼的让她动都动不了。
燕蓉不管不顾的冲出了自己的营帐,朝着宣逸宁的营帐跑了去,既然年莹喜那个女人处处和她作对,她便让年莹喜永远都沒有好日子过…
她要去告诉她的宣帝哥哥,前几日她的父王刚刚差人送來了书信,只要现在宣逸宁肯让她成为宣国的皇后,那么无论宣国是要再继续攻打白国,还是与其他的国家为敌,燕国都会无条件的全力支持。
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且无声的落在了燕蓉的身后,准确的跟上了燕蓉的步伐后,从燕蓉的身后迅速抬起手臂,准确无误的敲在了燕蓉的后颈处。
刚刚还在奔跑的燕蓉只感觉自己的后脖子一阵闷疼,还沒等她停下脚步回身去看看,便眼前一黑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而那个将燕蓉打昏的黑色人影,直接将毫无知觉的燕蓉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脚尖点地再次从地面上跃起,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宣国的营地之中。
亥时刚过,一行人从年莹喜的营帐里走了出來,结伴而行,有说有笑,毫无压制的欢声笑语刺破了漆黑的夜空,在营地的上方悠悠盘旋着。
年莹喜跟在众人的身后,眼神越过前面那些个已经喝得差不多的男人们,朝着更远处黑暗的地方看了去,当并沒有看见有其他人走过來或者冲过來的时候,轻轻的拧了拧眉头。
“小姐这是怎么了?”搀扶在年莹喜身边的紫蝶见状,小声的开了口,“莫不是吃得不舒服了?”
“沒有。”“年莹喜摇了摇头,再次朝着远处望了望,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感觉太过安静了而已,有些不踏实。”
紫蝶与年莹喜心照不宣,“小姐难道指的是燕国公主?”
“恩。”年莹喜微微扯了扯唇角。
按照燕蓉那种刁蛮的性子,若是一旦知道所有人都來了自己这里,一定会坐不住板凳的跑到宣逸宁那里去告状,或者直接來自己这边闹事,可到了现在,仍旧不见燕蓉的踪影,这还真是让她有些莫名的沉了几分的心思。
“也许是燕国公主转了性子也说不定呢。”紫蝶安慰着年莹喜,朝着李沛的身影看了去,“小姐,不如让我留下來陪着您吧。”见着年莹喜再次发瘦得身子,她实在是担忧。
年莹喜自然是不同意,“到底是军营,哪里是女子长期呆着的地方?你乖乖的随着李沛回去,相信我,再过不久便会团聚的。”
听着年莹喜这般的说,紫蝶也是毫无办法,再次紧了紧自己放在年莹喜臂弯之中的手臂,真的希望这条到营地口的路能够再长一些。
年莹喜见紫蝶不再说话,复而再次想起了喜欢闹事的燕蓉,毕竟一个人的性子是从小养成的,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可究竟是问題出在了哪里?让燕蓉放过了这次与自己闹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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