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然知道,若是此刻在宣国的后宫,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直呼相称么?若是此刻在宣国的后宫,你的屁股早就开花了。”年莹喜笑着一步步靠近燕蓉,“燕蓉,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这不是宣国的后宫,因为我也因此不用再受皇后这个头衔的束缚。”
不远处,刚刚陪着宣逸宁一同赶过來的寇司彦,听着年莹喜这些的话,傻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呆若木鸡,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刚刚那一番话是从他们皇后娘娘的口中说出來的。
皇后,是极其万千荣耀的一个词,有多少女人为了这两个人,倾尽一生?可是现在为何现在到了年莹喜的那里,让他怎么听,怎么都感觉,皇后这个词,对于她來说,是一种想要舍弃又为难的枷锁?
朝着身边的宣逸宁看了去,寇司彦欲言又止,“皇上……”
宣逸宁并沒有回答寇司彦的话,也沒有继续前行,而是就定步站在那里,不声不响,面无表情。
寇司彦见此,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既然人家主子都沒发话呢,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还是跟着继续往下看吧……
看着面前的年莹喜不断的靠近着自己,燕蓉下意识的后退着,眼中已然从防备染上了一层的惊恐之意,“年莹喜,既然你现在不是皇后,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宣国人尽皆知的傻子而已,就你那点丢人的过往,宣国人哪个不是拿出來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題?现在你一招当上了皇后又如何?难道当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说到此,燕蓉豁出去了大笑了几声,“哈哈……年莹喜,我告诉你,你少在那里做梦…麻雀就是麻雀,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不过是让人嗤笑的笑话而已…”
平安,紫蝶,李沛听此,均是在一刻绷紧了神经,朝着年莹喜望了去,虽然燕蓉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这样的话说出來,但这些话确实是事实,而往往最伤人的,也莫过于那些真正存在过的事实。
不过面对这样的讥讽,年莹喜却是满身的轻松,脸上的笑容沒有丝毫的裂痕,“陈芝麻烂谷子,你们这些人想要來刺激我之前,能不能挑一些新鲜的來说一说?就这些话,你们说得不嫌腻歪,我听得耳根子都磨出了茧子。”于此,她终是站定在了燕蓉的面前,打量着燕蓉那已经花容失色的妆容,嗤声而笑,“就算当初我丢人到找不到家门又如何?就算当初我是整个宣国的笑话又如何?那么此刻的你……燕蓉,又是拿着什么,凭着什么,假装站在无辜的位置上,來肆意践踏着我的尊严?”
“你……你居然还能笑得出來?”燕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丢人的从前被摆上了明面,是人都应该找个角落去偷着哭了,为何年莹喜还能这般站在她的面前优雅微笑?
“不笑,难道我还哭么?”年莹喜好笑的叹气,“燕蓉,这个皇后的位子,你喜欢大可以拿去,你喜欢宣逸宁,大可以去表白,但是请不要再把我搅合进去,我不是你的假设敌,你沒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着口水和心思。”
燕蓉听得呆楞,余光见到拐角处的一抹身影,待再次将目光定在年莹喜脸上的同时,再次提高了些音量的问,“你当真那般不在乎宣帝哥哥,和这个皇后的位子么?年莹喜,你别忘了,宣帝哥哥可是很疼你的。”
与此同时,平安几个人也是看见了此刻正站在年莹喜身后不远处的宣逸宁,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再过心急,也不能开口,只能用急切的目光朝着年莹喜看去,希望她能注意他们所有人给予的提示目光。
只不过让所有人失望的是,年莹喜并沒有因为他们的目光而改变话语,仍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道,“沒错,你若是喜欢,拿去,但是在那之前……”她说着,忽然朝着燕蓉抬起了手臂。
燕蓉见此,大吃一惊,以为年莹喜是要对她抡巴掌,吓得登时连闪躲的力气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本能的闭上眼睛。
年莹喜见着燕蓉的举动,好笑又无奈,扫了扫燕蓉僵硬而颤抖的四肢,幽幽叹气,既然沒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下这个瓷器活。
燕蓉等了半晌,并沒有感觉到疼痛,诧异的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年莹喜那双仍旧带着笑容的眸子,垂眼看着那张伸在自己面前的秀白美手,有那么一刻,她的大脑彻底冻结的无法思考了。
年莹喜掂了掂举起在燕蓉面前的手心,笑的一派和谐,“刨除后宫之位,刨除你我的身份,那就只能按照江湖的规矩解决了。”
“什么,什么意思……?”燕蓉呆愣愣的问。
年莹喜笑逐颜开,开始津津有味的算起了账,“破坏我重逢,三十五两,吓坏了我的丫头,四十五两,对我出言不逊,二十五两,不过看在我今儿心情好,给你打个折扣,就给一百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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