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宣雨辰飞奔远走的身影,年莹喜是欣慰的,虽然这个男人可恶到了极点,但最起码在他的心中,于淑兰还是有着一定地位的,虽然,可能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到。
也许人都是如此,在拥有的时候弃之如同草芥,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当初拥有的美好。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简单道理,却也是每个人最容易犯下的错误。
转身,她收起笑容,冷漠的扫视过白帝将目光投射在了安阳侯的身上,“要想我带上那锁链,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然别说锁链,就是一根绳子,你都休要缠上我的身。”
安阳侯细想一下,她的话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点头含笑,不紧不慢,“说來听听。”
年莹喜冷笑,抬步朝着白帝走了去,白帝沒想到年莹喜竟然奔着自己來了,想着这个女人一向的无法无天,不禁胆怯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嘛?”
年莹喜挑眉,不说一句话的继续朝着白帝走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现在就一巴掌将这无耻之徒拍进地里,冰封三尺,洞地十寸,就算是抠都抠不出來。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仇恨不过只能想想而已,她不能杀,最起码是现在不能杀,虽然安阳侯并不是看中这位白帝,但这么长时间他并沒有杀了白帝,就证明白帝还是有着什么,是让安阳侯所顾忌的。
她无法无天的断了白帝的子孙,甚至是大闹白国阵营,安阳侯都是一笑置之,是因为她并沒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他并不会太对她加以管制,但若是她当真现在就杀了白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可能事情就不会再那么简单了。
‘噗通…’一声,白帝最终在不断后退的步伐中,双腿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惊恐如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年莹喜,连声音都跟着颤了起來,“你,你这个贱人休要打算碰,碰孤一根汗毛……”说着,还不忘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双腿中间。
年莹喜站定在他的面前,看着白帝那颤抖着的又肥又粗的小短腿,嗤的一声笑了,直接越过白帝,又抬起步子走到了安阳侯的身边,用仅仅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轻轻的道,“让我打他一顿,我就乖乖带上锁链。”
安阳侯倒是并不出乎意料,只是难免失笑,“你打得他还不够?”
“这个和你沒关系,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就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安阳侯点头,不过又难免强调,“但只能是一下,并且你要先戴上那锁链。”他说着,直接示意了身后的士兵将锁链取來。
“为什么?”年莹喜拧眉,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安阳侯这句话的意思。
“不行便算了,那锁链本侯总是会有办法让你带上的。”安阳侯说着,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年莹喜拦住了安阳侯的去路,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好。”她现在只要能痛扁一下这个人渣,怎么都行,别说是先戴上锁链,就是让她再经受一遍夹指之刑,她也心甘情愿。
安阳侯满意而笑,让已经回來的士兵将拿着锁链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既然交易成立,便节省大家的时间。”
年莹喜看着那几个士兵说中足足有大腿粗细的金色钢链,以及那可以扣在四肢以及脖颈上的钢环,冷冷的吐出了口气,这链子的重量想來不轻,光看着那几名托举着钢链士兵面颊上的汗珠,她便已经了然了。
几名士兵不由分说,直接将钢扣打开,分别扣在了年莹喜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年莹喜感受到冰凉刺骨的同时,抬了下手臂,不过是轻轻一动,这特殊钢链上扣眼之中拴着密密麻麻的铃铛,就发出了‘叮当’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清脆入耳。
这是要完全监视她的行动吗?年莹喜嗤笑,垂眼看了看这满身的锁链,简直是无语问苍天,她是做梦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钳制到连尊严都如同尘埃一样渺小的一天。
安阳侯看着满身挂满金色锁链的年莹喜,微目含笑,面具上的小笑脸更显诡异,“美人婀娜,就算被束缚着,也是别有一番的美色。”
年莹喜不屑于安阳侯那别有含义的赞美,抬步带着满身的叮当响动,朝着白帝走了去,她黑色如瀑布的长发迎风而起,露出有失血色却难掩精美的五官,在那腰间晃动的金色耀眼钢扣的衬托下,显得她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的盈盈可握。
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被人圈养起來的家猫,虽然被束缚的无力还击,却是暗藏利爪的不容人轻视。
一路上,那些白国的士兵看着年莹喜呆愣而木讷,他们并不是惊讶于她满身耀眼的钢链锁扣,虽然那镀金的锁链确实如稀世珍宝一般的夺目。
他们惊讶的也不是这位不服天管的宣国皇后娘娘,终于被乖乖任由束缚,虽然他们确实觉得这位宣国的皇后当真需要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