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芊芊看着那几名丫鬟朝着年莹喜走了去,痛苦的手指狠狠抠在地面上,她怎么就这么的沒有用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她在拖着年莹喜的后腿。
年莹喜面色平静,任由几名丫鬟将自己搀扶着下了床,然后狠狠的仍在了地面上,侧眼瞧了一下门外并无平常那密密麻麻的影子,心里了然,看样子这安丽公主是将人都支开了,怪不得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也沒个人进來看看。
“你们几个,将这个只懂得勾引男子的贱人给我往死里打,打到她破了相,我重重有赏…”安丽公主居高临下,冷眼笑着又踢了一下另一边的芊芊,这才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
年莹喜大病初愈,经过这么一折腾,难免头晕眼花,她本來想开口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公主,怎么开口闭口的这么的沒有修养?跟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不想了想,她还是觉得算了,与其她现在有这个力气和这位沒有素质的公主打口水战,不如节省一些体力,算计一下怎么将这群不速之客踢出她的大门。
两名丫鬟分别拉扯在了年莹喜的左右胳膊上,迫使年莹喜跪在地上,正待剩下的那名丫鬟挥起胳膊的时候,年莹喜忽然开了口,“安丽公主既然要打,不知道可否能先将我的双臂捆绑起來呢?”
安丽公主听罢,讥讽一笑,“怎么?现在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了么?”
“算是吧,反正也是要打,将我捆起來,防止我挣扎不是更加的节省时间一些么?”年莹喜也跟着笑,话语不紧不慢,“当然,若是安丽公主觉得多此一举,便当我沒有说过,不过若是一会我发起疯來伤到了谁,不要怪我就是了。”
“怎么,你想吓唬我?”安丽公主竖起了眸子,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想必安丽公主可听说过宣国有一位傻子皇后吧,实不相瞒,其实就是我。”年莹喜毫不避忌自己的以前,大大方方的仍在了安丽的面前。
“你竟然是宣后?你竟然就是那个一招荣宠,让宣帝冷落后宫的那个皇后?”安丽公主惊讶的松动了些手中的茶杯,宣国皇后的大名她又怎么沒有听说过?
她一直想见见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将宣帝那般俊朗如仙的男子束缚在身边,不想她盼了如此之久,今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那个她期盼了许久的女人。
“是我,就是我。”年莹喜笑着点了头,然后挣脱开了其中一名丫鬟的牵制,伸出自己的包子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我现在不傻了,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发疯,我只是先给安丽公主提个醒而已,不然若是一会伤到了安丽公主,那可就不好了。”
芊芊瞪圆了眼睛,实在是想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年莹喜为何不想想办法脱险,却要在这里贬低自己自寻死路,视线再次凝视在年莹喜那双捆满了纱布的手上,芊芊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也许这一次,她们是真的穷途末路了吧……
“你自寻死路,我又为何不成全?”安丽公主嫌弃万分却又难以遮掩嫉妒的让牵制你暗影的丫鬟松了手,“那绳子将她的手臂捆起來,然后给我打到她口吐鲜血为止…”
如果年莹喜要不表明了身份,可能她还不会如此的动怒,但现在知道了年莹喜身份的她就算是想压制心中的怒火,都无法做到,因为她曾经是那样的爱慕着宣国那位如仙般得帝王,不过可惜,白国一向与宣国明争暗斗,他的父王死活不同意将她嫁到宣国,以至于她现在成了安阳侯的妻子。
两个和她有着瓜葛的男子,却都别有用心的跟眼前这个女人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分,这让她怎么能坐得住身下的板凳?
年莹喜看着在自己身前身后不断绕圈的几名丫鬟,有些哑然失笑,真不知道她们就是怕她发疯的挠了她们,还是怕安丽公主一会的河东狮吼,不过就是捆绑个手臂,至于紧得不给她留下一点活动的缝隙么?
不过其实留不留缝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捆绑完了年莹喜的几名丫鬟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集体抡起了巴掌,她们虽然很不想去难为这个她们本都不认识的女子,但奈何安丽公主偏偏看她不顺眼,她们也无可奈何,若是不动手,她们便要遭殃,在这里乱世之中,她们想要自保,就必须要迫不得已的去伤害别人。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打在自己的面颊上,年莹喜忽然猛的一个弯腰,将身子前倾的躲过了几人的巴掌,随后伸出长腿,越过自己的后背扫过几人的脑袋,在这几名丫鬟惊讶又疼痛的倒在地上的同时,年莹喜则是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子。
“很久沒活动了,看样子力道失了不少。”她笑着朝着地面上的几名丫鬟看了去,岁眼神慵懒无害,却居高临下,气势难遮,“想要保命,就不要在乱动,我的拳头是长眼睛的,可惜被你们捆上了,现在只剩下这一双脚,若是无眼的踢死了你们其中的谁,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警告过你们哦。”
这几名丫鬟虽然只是受了年莹喜的一脚,不过想着年莹喜那刚刚快速的动作,和看着现在年莹喜那不可动摇的气魄,谁还敢再次起身上前?均是缩在一起的后退至了墙面,希望这一波的风波不要波及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