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如果宫中这几日有人离开了,无论是谁,凡事端进凤栖宫的食物,你记得提前验一下,不过不要被其他人发现,谁也不行。”
“是。”
‘叩叩叩……’一阵浅短的敲门声打断了里屋年莹喜与墨修的对话,“是小姐回來了么?”门外,碧荷的声音悠悠传进了屋内。
墨修听见门外的敲门声,正要起身去开门,却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紧,随后还沒等他反应过來,便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眼前的视线再次恢复清朗的时候,只见自己已然被年莹喜坐在了身下。
“主……子……”墨修呢喃着开了口,不敢相信此刻年莹喜的所作所为。
“墨修……”年莹喜微微倾下了几分的身子,在墨修的耳边吹气,“借你的身子一用,一会你什么都不用说,仔细观察着碧荷的表情便可。”
本就不会反抗年莹喜的墨修还能说什么?除了说‘好’之外,他再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小姐?您在里面么?”门外的碧荷虽然话语还是轻柔的呼唤,可面上已经勾起了几分的不耐烦,她是刚刚听紫蝶说年莹喜回來了,才打算过來与年莹喜套套近乎的,要是年莹喜不再的话,她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再次的伸手敲了敲房门,她仍旧沒有听见里面的任何声响,准备转身离开的她忽然止住了脚步,带着几分试探的再次回身,并伸手推了推眼前的房门。
一推之下,本就沒有关严的房门开了一道缝隙,碧荷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蹭着身子走了进去。
她本是想着将手中亲自熬的人参汤放在桌子上便离开的,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讨好年莹喜而浪费时间炖的东西就这么浪费掉。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忽然惊呼了出來,“啊………”的一声,双手一抖,扣掉了手中那还冒着热气的人参汤。
她看见了什么?她简直是不敢相信,就在她正前方的软榻上,年莹喜正神色暧昧的坐在墨修的身上,纤长的手臂环抱着墨修的脖子,而墨修胸前的衣衫尽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也正同样环抱着年莹喜。
听闻声音的年莹喜侧脸而望,脸上的暧昧尽收,剩下的不过是冷冷的注视,碧荷见了年莹喜那好似杀人的目光,吓得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该死……不知道,不知道小姐正,正忙着。”
墨修见着地上跪着的碧荷,微微的拧了下长眉。
“起來吧。”年莹喜淡淡的开了口,声音里不见丝毫的情感,“我和墨修本是情投意合,不想有现实阻碍,反正你也不是外人,何须如此的惊慌?”
碧荷一愣,赶忙跟着点头附和,“小……小姐说的是,今日的事情奴婢全当沒有见过。”
“明白就好。”年莹喜终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沒事就退下吧,我与墨修还有事情要谈。”
碧荷现在巴不得飞出屋子,一听见年莹喜这般说,登时站起了身子,甚至是连招呼都來不及打的就冲出了屋子,随手带上了房门。
直到听不见碧荷匆忙的脚步声,年莹喜才从墨修的身上滑了下來,“墨修,可有观察出碧荷神情的变化?”
“惊慌,失措,无助。”墨修直起身子,从软榻上跳了下來,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刚刚还凌乱的衣衫。
“惊慌,失措,无助。”年莹喜一边冷冷的笑着,一边重复着墨修的话,其实就在刚刚情急之下碧荷喊出口的话语,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仍是抱着一丝以往的她还是问了墨修,如今听闻墨修这般肯定的话语,她就算是想保留那最后的一丝希望,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主子打算如何?”墨修虽然不知道年莹喜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不过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顺从于她。
“一切按照我刚刚说的话进行,你切记要跟在我的身边,不可露出马脚。”年莹喜说着,袖子中的手掌莫名的握紧,“去让紫蝶过來,我有话同紫蝶讲。”
“是。”墨修低了下头,习惯性的从窗子飞了出去。
碧荷……想着这两个字,年莹喜感觉自己的心脏如撕裂般的疼痛了起來,干涩的双眸转瞬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湿润,是她强迫自己的坚强。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今儿晚上便能见分晓了,如果碧荷当真如她所想的那般,就算是将这整个宣国的皇宫翻转过來,她也定不会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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