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天边是不是那道彩虹很好看?”当先跑在两个人前面的碧荷,随意的伸手指向了天空的一方。
紫蝶随着碧荷的手看了去,拧了拧眉,不出声响的朝着仍旧一脸兴奋的碧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最近的碧荷越发越是奇怪了。
年莹喜眼前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出任何的她只能听着碧荷传來声音的方向,与紫蝶身体的方向去辨认碧荷所说的彩虹方向。
她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那天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下,“碧荷,这天空晴朗的连片云彩都沒有,又何來的彩虹?”
紫蝶听了,也是点头,她也是根本就沒有看见彩虹。
碧荷一愣,有些惊讶的朝着年莹喜望了去,似有非无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讪讪的放下了手臂,“确实是沒有云朵,可是刚刚奴……我真的看见彩虹了。”
“是么。”年莹喜无碍的微笑,“那还真是扫兴了,不如你來形容一下你刚刚瞧见的彩虹是个什么样的?好让我们这些个沒有瞧见的也跟着沾沾光。”
碧荷听闻,一下子傻在了原地,她从始至终就沒见到过彩虹,现在又如何來回答年莹喜的问題?
年莹喜听不见碧荷的声音,倒也不着急,垂眼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不急不催。
冬雨已经初临,而宣国本身又是一个冷气候的国家,在如此清冷的环境下,怎么会出现彩虹呢?就算她看不见,但不代表她就那么可以轻易被人糊弄。
想來碧荷此番做法也是想试探她的眼睛吧,看來这个藏在自己身边的作系,还真是碧荷无疑了。
只是……碧荷为何要好端端的背叛自己?难道是为了墨修么?
紫蝶总是瞧着碧荷的样子很不一样,知道年莹喜出这个问題是故意为难,不但不求情,反倒是跟着附和了起來,“小姐在问你话呢,碧荷你怎么不回答?”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她只是当碧荷因为墨修的关系对年莹喜有了分心。
面对着年莹喜与紫蝶的接连发问,碧荷从脚趾头凉到了头顶的根根发丝,她站在原地吭哧了半天,才遐想着瘪脚开了口,“刚刚那彩虹是蓝色的,虽然细如发丝,但还是很好看的。”
“咦?”紫蝶再次的拧起了眉头,不敢相信的朝着碧荷看了去,她并不是沒见过彩虹,但她见的彩虹都是多姿多彩的,还从來不曾见到如碧荷所说般只有一个颜色的彩虹。
“呵……”年莹喜低声笑了出來,看來这个碧荷不但是今天沒看见彩虹,更可以说是从出生到了现在也沒见过彩虹,一个连见都沒见过的东西,亏她也敢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的大言不惭。
“碧荷。”年莹喜慢慢收起了笑容,唇角虽然不曾露出严厉,但口气却是冷了几分,“彩虹的大小是由空气中水滴的多少所决定的,不过如果水珠少于了一定的分量,天空就无法出现彩虹,所以你所谓的细入发丝,想來还真是有点不太可能,况且,彩虹都是七彩的,又怎会出现单色?难道你是在梦里见到的彩虹么?”
碧荷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在袖子里攥成全的双手慢慢泛白,她不过只是想找个借口试探一下年莹喜的眼睛罢了,沒想到却被年莹喜反将了一军。
年莹喜听着碧荷慌了节奏的呼吸声,知道这丫头是害怕了,心里复而冷笑,不再开口的装作继续朝着远处看风景。
说实话,她实在是不想去承认碧荷的叛变,如果现在的碧荷只是蠢蠢欲动的话,那么她希望她可以用自己的话语将她拉回來,当然,如果碧荷已经全身心的投靠了别人,那么她今儿的话就算是打草惊蛇了。
虽然有些危险,但确实是不能不打草惊蛇,她算上今日已经有四日的时间看不见东西了,如果按照墨修所说的时间,那么她最多还有六日的时间可活,她必须要在自己病发之前抓到那个给自己下蛊人的手,不一定要将自己治好,但她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对自己下毒手的人。
无论是何人,既然做出了这等的事情,就别怪她年莹喜再容不下她。
碧荷打量的眸子不断的在年莹喜与碧荷之间穿梭着,心里像是知道点了什么,又像是糊涂了一点什么。
忽然安静的气氛,让四周清新的空气也变得粘稠了起來,三个女人,三种心思,站在原地,如履薄冰。
“小姐…小姐………”远处的一声疾呼声,打断了此处的宁静,碧荷与紫蝶同时朝着跑过來得芊芊看了去,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小姐,不好了…”停站在年莹喜面前的芊芊喘着粗气,一张小脸犹豫奔跑的急躁而通红。
“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年莹喜倒是沒有半点的惊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幅样,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