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芊芊和六子等人均吓得差点沒了呼吸,均是在心里各自的捏了一把冷汗。
年莹喜的火爆脾气她们怎么能不知道?如今年莹喜正在气头上,这老嬷嬷好巧不巧的如此大胆挑衅,就算是不甚了解年莹喜的碧荷,眼睛都跟着直了起來,心里想着要不要先找个什么东西的准备一下,一会好给这老嬷嬷收尸。
年莹喜被迫停下脚步,垂眼看着眼前那双不属于自己的脚许久,慢慢抬起了眼眸,她瞧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勾起了一丝不善的笑,“让开。”这是她的警告,也是她最后的容忍。
“皇后娘娘,您现在需要学习礼仪,哪里也不能去…”老嬷嬷的语气也是沒半点商量的余地。
其实这老嬷嬷本姓柳,是与皇家紧密维系着主仆关系的柳家后裔。
之所以说是紧密联系,是因为从宣国的开过皇帝登基后,皇帝的以前的正妻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宣国的第一任皇后,不过这皇后并不是來自于书香门第,所以无论是从行为还是举止上,都充满着市井小民的作风,以至于无论是在参加什么样的宴席上,这位皇后都是其他人背后议论的话題。
长此以往之下,宣国的开国皇帝很是头疼,找了无数的人來**皇后的言谈举止均无成果,后无可奈何之下贴出皇榜,寻有能力的才人进宫**皇后赏金万两。
而后來的后來,只有一女子招摘下了皇榜,并进宫成功将皇后的言谈举止所**的不错。
皇帝大喜之下要上次这位女子万两黄金,不过这女子却一分不要并且心甘情愿的守在后宫,兢兢业业的走完了一生。
此人死后,开国皇帝为了让后代人懂得感恩,便定下了规矩,以后那女子的后人均可以进宫为皇家效劳,不过因为那女子将第一任皇后**的很是成功,所以就算是以后,凡事那女子的后代入宫,每一任的皇帝都给差给她们**新妃嫔与新皇后礼仪的职务。
而那位女子便就是现在这位柳嬷嬷的老祖宗,而她在这整个后宫里,除了有人升得皇太后能管得了她以外,其他的妃嫔都是要对她礼让三分的,当然,这也就是为何柳嬷嬷现在敢拦下年莹喜的原因。
年莹喜自然明白柳嬷嬷既然敢拦着她,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不过她明白是明白,但不表示就一定要退让,侧眼见柳嬷嬷靠在一处屏风上似乎根本不打算退让,年莹喜不禁开始活动起了自己的手腕。
芊芊几个人见了年莹喜活动筋骨的样子,早已吓得四肢开始瘫软了起來,不要说是走上前去阻拦,就是开口劝慰的力气都试不出來。
柳嬷嬷见正撸胳膊挽袖子的年莹喜,她心思了一圈,瞧着这架势不免心里好笑,“怎么,难不成皇后娘娘还打算打老奴不成?”
撸起袖子的年莹喜露出白皙的手臂,扬眉轻哼失笑,一拳朝着柳嬷嬷的面颊上扫了过去,不过就在拳头快要落在柳嬷嬷脸上的时候,她忽然偏了几分的力道,蹭着柳嬷嬷脸上的粗肉,轰在了柳嬷嬷身后那扇屏风上。
‘撕拉……咚当…’八尺宽的屏风在年莹喜收回拳头的瞬间,轰然碎裂成几块的倒在了地上。
一切來得太过突然,芊芊,碧荷,六子和紫蝶根本沒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见那屏风碎在了地上。
不过她们不知道,不代表当事人柳嬷嬷不知道,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迎面而來的拳头,清晰的听到了身后屏风碎裂的声音,心有余惊的她哪里还有刚刚的耀武扬威?一双粗腿早已颤抖成个,要不是身子后倾的靠在了墙面上,估摸着这时她早就一屁股瘫在地上了。
年莹喜不给柳嬷嬷喘息的机会,伸手拎在了她的衣领上,笑意盎然,“刚刚是我的手偏了,不过下一拳可就说不好了,柳嬷嬷如此信誓旦旦的拦着我的去路让我很是好奇,这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拳头,您究竟是能承受得住几拳?”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起來,“不如我们來试试?”
柳嬷嬷肝胆俱颤的从裤腿里流出了一滩液体,对上年莹喜的眼睛,她终是承受不住惊吓的求饶了起來,“皇后娘娘有话好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
年莹喜完全不理会柳嬷嬷的言语,她厉喝一声朝着身后喊道,“六子…”
“在。”见柳嬷嬷吓尿的样子,六子虽然心里在憋着偷笑,不过嘴上却是反应极快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