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掉的脑袋也在刹那间从黄衫女子的脖子上缓缓滑落,一阵咕噜噜声中滚落到了地面,最后停在了舒宁的手边。
鲜血如同流水一般喷涌而出,舒宁的衣衫都被溅上了一些,惊得他身子微微一颤。
随后又察觉到指尖有一丝暖意,低眸时就看到从黄衫女子身上流出的血水流到了他的手边,指尖都被染红了。
而更令他震惊的便是黄衫女子的那颗脑袋就这么明晃晃的面对着他,她瞳孔中的惊恐清晰可见。
又不是我杀你的,你瞪着我干嘛。
冤有头债有主,姑娘你找我那孽徒去,你去找他,找他啊。
是他杀你的,你要是去地府告状我给你作证,我是目击者,千万别找我,我也是受害者!
舒宁这般想着便下意识想要伸手将脑袋往余若的边上靠,可指尖也只能轻微动动,想要挪动物体却是毫无办法。
“已经没事了,都是徒儿的错,没注意就让她给跑进来了,没事了。”
余若在感受到怀中人微颤的身子时将人又抱紧了一些,抱紧之后便低声安慰着,眼中更是布满了自责。
闭了眼满是小师尊被抓着欺负的模样,一想到自己要是晚来一步小师尊会被怎么对待,说不定这会儿脸都给划破了。
而听着余若安慰的舒宁却是满头大汗,他已经能够预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会被怎么拆骨削肉了。
下一刻舒宁的身子就被抱起来了,不过并没有被抱回到床上而是出了寝殿。
舒宁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带去哪儿,总之也比待在那个死人屋子里好。
想到那黄衫女子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转头就身首异处了,舒宁更加确定不能得罪主角,这分分钟领盒饭啊。
而走到了外头后,舒宁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黑衣男子,努力回想着主角的几个手下。
只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有点气馁。
当时光顾着看他虐人了,那些个手下啊追求者啊一个没看进去,只怪自己太年轻,怎么就不多看两个字呢。
舒宁这方还在胡思乱想呢,那头余若就对着黑衣手下开口了,冰冷的话音就像是要结冰一般,冷的彻骨。
“里头的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这话听在舒宁的耳朵里头就好像在说自己被剔骨后也是要被剁碎了喂狗,吓得他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
还是自我了断吧,自我了断也比待在余若这个孽徒手里头提心吊胆好。
很快,舒宁就被余若带着到了一处更为华丽的寝殿里头,轻纱罗帐,碎珠云纱垂落在地面。
屋子里头的白玉香炉内燃着淡淡的熏香。
眼见前头就是床榻,舒宁以为自己会被放置在床榻上,但自己那个孽徒抱着自己走过了床榻去了后殿。
后殿有一方暖池,池中正有热气缓缓升起。
要洗澡啊,洗澡好啊。
看着眼前的暖池,池中还飘动着许多的花瓣,舒宁轻轻挑眉。
又不是女人,洗个澡还要放花瓣,小说主角都这么骚包吗?
不过孽徒身上一直都有香味,莫不是每天洗花瓣澡给泡出来的,不错不错,这样说不定我也有香味了。
这般想着,舒宁就有些喜悦的浅笑着。
“小师尊这是想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徒儿也高兴高兴。”
在听到舒宁浅浅的笑声时,余若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见他微仰的唇瓣也跟着浅笑着。
舒宁听到余若的话才惊觉自己竟然笑出了声,下意识便慌忙摇头否认,他可不敢惹恼了这孽徒,谁知道会不会就这样突然身首异处了。
而看着舒宁摇头的余若并未生出恼意而是伸手将人抱着放在了水池边上,随后便将自己的衣裳脱去只剩下了白色的里衣,这才入了暖池之中。
舒宁看着已经入水的余若有些不解。
不是自己洗澡嘛,孽徒下水做什么,难不成要和自己一起洗。
不行不行,孽徒时刻都想杀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动手,要动手也是自己动手,不可以。
舒宁赶忙就撑着身子要爬出暖池边,可因为身子本就有些病弱,以至于他有所动作的瞬间撑着地面的手就失了力道,身子往后仰去。
“小师尊!”
正打算将人抱下水的余若怎么也没想到舒宁会直接就给摔下来了,伸了手将人接着一同沉入了水中。
“咕噜咕噜――”
舒宁入水后就看到布满花瓣的水面,只要呼吸就有数不清的暖水涌入喉间,刺痛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昏厥。
妈呀,我这是要把自己给作死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
身子的潜意识里头想要抬手,只是这具身子就和被灌了水泥一般都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水面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下一刻,身子就被抱着快速冲出了水面,冰冷的气息也在刹那间被吸入了肺部将他混沌的大脑都带着清明了一些。
“咳咳咳――――”
舒宁有些狼狈的趴在余若的身上不断地咳嗽着,就好像要将肚子里头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都怪徒儿,都是徒儿不好。”
余若看着不断咳嗽的舒宁心疼的厉害,一双玉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
好险好险,差点提前去给那个女人作证去了。
都说不要找我了,杀你的是我那个孽徒,你怎么不听呢,本来还想给你烧烧纸钱,到时候等我下去了给你做个证什么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余若见舒宁不再咳嗽了,这才抱着往暖池边上靠,下一刻在舒宁还没回过神之际伸手扯开了舒宁身上的衣裳,只听见:“撕拉――”一声,惊得舒宁再一次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