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啊!”
话音刚落,满脸灰尘的柴桑守军。
不,现在应该说是逃兵。
衣衫褴褛的跪在孙权面前说道:“主公,柴桑,柴桑丢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柴桑怎么样了?”
腾的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孙权整个人被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柴桑丢了。
柴桑怎么可能丢了!
柴桑怎么可能会丢了!
“禀主公,高宠率两万骑兵从夏口出兵偷袭柴桑,一万守军在睡梦中就被杀了,战船、辎重全都被高宠一把火烧了。”
忐忑的将实情说出,士卒生怕孙权问起他是怎么回来的。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逃跑回来的,还不得把自己给宰了?
“那粮草呢?粮草怎么样?”
谁曾想,孙权压根就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现在就想知道囤积在柴桑的粮草如何了?
那可是他江东一年的粮草啊,一旦被烧。
他江东百姓这一年吃什么!
没有粮食,百姓们会饿死多少?
孙权想想就觉得恐怖。
这一幕,看的跪在地上的士卒都吓傻了,整个人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话:“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给我去查啊!废物,废物,全他妈的都是废物,传命周瑜,让他立刻统兵五万前往柴桑,看看我军的粮草如何了!”
猛地冲着士卒踢了一脚,孙权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多时,得到命令的周瑜立刻深夜点齐兵马,沿着三山,虎林往柴桑方向奔袭。
路上,太史慈不禁冲着周瑜问道:“大都督,我军从建业赶到柴桑,至少要一天的路程,等到了那,会不会粮草都烧干净了,所以要不要我军走水路呢?”
“子义啊,你还看不出来吗?从柴桑到建业需要一天的路程,可那个逃兵虽然骑马,但至少也得骑了一整个白天,我军现在前去,跟走水路前去,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我们只能奢望,武昌的吕蒙能果断舍弃武昌撤兵柴桑,或者高宠能心善留下一仓粮草给我江东百姓。”
“但高宠会给我们留下粮草吗?”
“子义,如果这场战争是你来主导,你会给你的敌人留下粮草吗?”
“我肯定会一把火烧了啊。”
“所以啊,高宠也会如此行事,我们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让江东的百姓们渡过今年吧。”
两人一路愁眉苦脸,走了大半天才赶到柴桑。
望着已经残羹断壁的柴桑码头,周瑜的心都快碎了。
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完了,我军从今天开始,长江之上的力量在这次彻底灰飞烟灭,我苦心经营的柴桑渡口,就因为高宠的偷袭,全毁了。”
“大都督你看!好像是我军的人在搬运粮草,柴桑还有粮草?”
正想着,太史慈忽然用手一指。
周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有将士正在搬运粮草。索性带着士卒过去,发现吕蒙正站在中间指挥着:“弟兄们快点快点,将粮草搬到马车上,立刻运往建业,江东父老们还等着粮食下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