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也忽然急了,冲男人猛地一扑,她抓到了书包,男人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她撞倒,一屁股坐到了满是垃圾的地上。
太子爷愣了下,反手就扯住书包带子,单手按着地面撑住上半身,表情很欠道:“想不到你这小鬼力气还挺大,敢撞我。”
姜鹿也咬着下唇,双眼紧盯住书包,往怀里拽。
男人扯一下,她就拽一下。
这么迂回了几次,男人突然间加大力度一扯,书包又被夺走。
姜鹿也原本是跪在地上的,怕男人跑掉,她赶紧往男人身上爬,然后跨坐在男人腰的两侧,这次她学聪明了,两只手抱住书包,成功把书包抢了回来。
被这么一坐,男人的上半身不禁往下压了压,按在地面的手臂恍惚一抖,他震惊地看着姜鹿也一会儿,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他扬手就想将姜鹿也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不料姜鹿也以为他还要抢书包,双手一甩,书包砸向男人的头部,听到一声哀嚎,姜鹿也赶忙起身要跑,却被男人一把揪住了衣服,又给她拽了下去......
“啊――!”
两人就这么认真地在满是垃圾的地上好生打了一架。
姜鹿也总归是个小姑娘,在力量方面处在劣势,打不过他,但也不哭,就卯着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劲儿,在男人脸上薅出了三道红印子。
“操?”
男人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个手刀落下,姜鹿也浑身一僵,就晕在了男人怀里。
*
“叮叮,叮当当叮叮......”
第二天早上,到点儿了,被丢在客厅矮几上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调的闹钟乐曲,音质吵得人耳朵生疼。
傅靳延一脚踢开身上的毛毯,烦躁躁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抓来手机把闹钟关掉,再摔回桌案上。
客厅是北欧全开放式的,落地窗占的比例很大,这会儿正值中午,阳光从外边透射进来,窗帘不知道被谁全拉开了,光照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疼,四肢百骸还十分地不舒服,由内脏到外犯着恶心。
傅靳延光脚踩在绒毛地毯上,瞥见脚旁整齐地放着双灰色居家拖鞋,再从脚尖往上瞧,他没有穿昨天去参加基金会开幕式的那套西服,不知道是谁给他换成了睡袍。
昨天他除了露脸,还干嘛去了?
哦,想起来了,开幕式结束后,他在酒局上应付完公司里的那些老头子,听说有谁谁谁的女儿要过来和他见一面,交个朋友,他没心情理会,才回国没多久,这种被家里当个商品拿出去推销打交道的事儿就越来越多,他也愈发没了耐心,在傅家老头子的威逼利诱下,他躲过重重眼线,光明正大地开车溜了。
之后因为喝了不少酒,他实在是开不动车,就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先随便找个地方停车等人来,后来应该是顺利回家了,但管家怎么没把他扶去房间休息,睡沙发多磕碜人。
弄得他现在怎么动都不舒坦。
傅靳延伸手在矮几上摸来烟盒和打火机,取了支咬在嘴边点上,散漫地吸了两口,终于感觉昏沉的脑袋清爽了许多。
别墅远离市区,建在山脚下,绿化安保各方面做得好,鲜少会有无关人等闯进来,这会儿家里没别人在,屋里屋外都安安静静的。
傅靳延坐了几分钟就起身,哼着歌去一楼的洗手间。
门是关着的,傅靳延叼着烟,抓住把手直接拧开走进去,就在这一秒被蹲在地上的不明物体给吓了一跳。
傅靳延飞速定定心神,才发现这坨物体是个人,还是个女的。
此时姜鹿也正在用手认真地搓洗书包,被染成红色的水盆里放了好多洗衣液,把书包的异味差不多都洗掉了。
洗手间里充满了栀子花的味道。
姜鹿也眨着大眼睛抬起头来,脸已经收拾干净,肤质细腻得看不见任何瑕疵,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男款衬衣,顺长的头发披在脑后,衬衣领口敞着,雪颈线条流畅,宛若天鹅,其他露出来的地方都白到发光。
眉浓眼亮,小鼻高挺,活脱脱小美人胚子一个。
“你醒了。”
姜鹿也站起来,衣摆往上提,长度刚刚合适,能遮到大腿根部那里,把姜鹿也笔直的双腿衬得又长又瘦。
傅靳延上下扫了眼,没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他嘴边的烟落了半截灰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