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之后的事怎样,倒真是与白秀无关了,身为鸠家的人,我似乎也不用去操心那些,就算你再中了刘彪的招,那也是你不吸取教训而已,只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一个亲家来帮你了。”鸠明夜看她,“这种事,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
“因为跟你无关!”沈落霞才不理解他,哪来这么大的兴趣,他只要尽好他‘肉票’的责任,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不是很好吗?干什么要打听些与自己无关的事,给自己惹事上身呢!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她什么都不告诉他,就是想少些与他之间的牵扯,以后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许偶尔想起来,她还会念他一个好。
可如今这算什么?大清早的,她跟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窝在床上,诉说自己的苦恼、商量未来?这画面也未免过于亲密和可笑了吧!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有关系吗?
“怎么叫‘跟我无关了’,落霞,你的事呀,我还就管定了!”鸠明夜笑呵呵地,起床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的样子。
管……管定了?沈落霞拉着被子,傻傻地问:“为什么?”
“我想想……”鸠明夜故意戏弄她般地望着房梁好一阵,转头对她笑道:“可能是因为你没在我面前一头撞死吧!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我会留下阴影的。”
啊?她为什么要一头撞死,又没做什么羞愧的事。
如果是刘彪,她会在失去意识前自杀……
啊!沈落霞反射性地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鸠明夜哈哈地笑了起来,顺手接过枕头在手里掂了起来,足足是一副就是要气死她的无耻相。
具体他要怎么“管”她的事,沈落霞还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那天起,鸠明夜几乎跟她形影不离。
说起这个来就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那天早上,在至少五个目击者面前,鸠明夜大摇大摆地从她的房里走了出去。
那天因为他失踪了,一大帮子人还在满处找他,结果却见他春风得意地流连头儿边跟大家问好,所有人都傻掉了,傻掉之后就是很默契地都露出了暧昧的笑。
从那之后,对他的看守形同虚设,不管她怎么告诫那些人,要看好他看好他,他们都只会对她一个劲窃傻笑,保证说他不会跑掉!
还有一大帮的嫂子婶子,天天追着她,要替她筹办婚事,吓得她天天像躲债一样不敢在家待着。
而一到晚上……一到晚上反正不管她怎么发脾气,把门上锁,在门上安机关,一醒来都总是在他怀里的!
简直是撞邪……不对,是撞鬼了!
“鸠明夜,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集市上,沈落霞猛地停住朝后喊。
集市上人很多,她指名道姓地只跟她身后那个穿蓝色布衣,贴着她走的男人喊,其实以他们的距离,就算她只是小声嘀咕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音量的大小跟她的火气大小是画等号的,她快被这只“缠人鬼”搞疯了!
“你已经跟了很多天了,不腻啊!帐都记完了,这里用不着你帮忙!”
“可是你家的那几个人,已经跟我混得很熟了,我出门说来找你,他们还让我慢走,如果我跑掉了怎么办?当然得叫你本人亲自看好了,不然我跑了,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鸠明夜说的句句在理,他的意思是太合镇上下已经都认了他这个“姑爷”,都当他是自己人了,现在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她发脾气,别人都当她是小媳妇在闹别扭,沈落霞至今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怎么就好像被这个肉票给吃得死死的了?他跟着她、缠着她,还是为她好了?
看她火气直往上顶,眼看又要发作,鸠明夜适时地又哄道,“你看,我这不是在增加曝光率,好让寻我的人快点找到我吗?我说过你的事我会管的,我这是在帮你啊!”
“你真的是鸠家的公子吗?怎么都这么久了,找你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太笨了嘛,别生气啊。”鸠明夜拍拍她的肩,“没准下一刻咱们就能在这街上,碰到我一两个熟人呢?所以说要多上街,才能增加机会嘛!”
沈落霞点着头,不知不觉间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