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被翻译器震痛的耳朵,微笑着用中文回答道:“是我们!”
那个学生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十几个同伴“哗啦”一声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看起来是组长的家伙,生硬的向我们鞠上一躬,把一封写有“挑战书”字样的信送到我面前。
那个组长用流利的中文道:“两位不但打伤了我们执行部成员,更出言污辱神圣的武士道,这是一封明统学院九大武道部联合挑战书,你们两位无权拒绝,请跟我们到学校体育场!”
我皱眉看着那个组长,问道:“中国人?”
那个组长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咬牙道:“不是!”
程远夏好奇的道:“你的中文说得这么流利,是拥有中国人的血统吧?”
那个组长更加愤怒了,他抬起头高吼道:“我是曰本人,身上流淌着大和民族骄傲的血液!每次捐血的时候看到黑色血液从针管中淌出,我就特别的兴奋,我就是要换掉身上那一半肮脏的液体!”
我轻蔑的望着这个男孩,淡然吐出一个词:“杂种!”
那个组长脸上腾起一片血红,在他发作之前我猛然踏出一步,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卡住了他所有力量,两个人脸对着脸,彼此相隔不到三寸距离,我死死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自以为肮脏的液体里流淌着什么样的力量!睁大你的双眼,仔细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龙之传人吧!!!”
把那个组长丢出三四米远,我从书包中取出一张干静的手帕,在仔细擦拭了一遍双手后把手帕直接丢掉,冷然道:“你这个替人把守大门的小瘪三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立刻带路!”
组长抚着被捏出红印的脖子,恨恨的盯了我几眼,带着其他执行部学生转头就走,程远夏在背后冷嘲热讽道:“咦,奇怪了,刚才不是还紧巴巴的守在大门口客串保安,生怪我们两个偷偷溜掉,怎么这会却突然大方起来了?”
那个组长闷不做声,看起来似乎要将沉默进行到底,当我们进入明统学院体育场的时候,我真被这里的场面给吓了一跳。在一个篮球场上,十三四个系着黑腰带的搏击高手正在做热身运动,看他们身上道袍的差别,应该包含了空手道、合气道、柔道三种曰本国术的高手。
段位最高的一个家伙黑腰带上赫然绣了六条金钱,他正在当众表演空手道中最悍狠的手刀绝技,随着他一声狂吼,一掌重重砍下,足有七寸厚的冰块被他一掌生生砍成两断。得到消息赶到体育场观战的曰本学生发出震天般呐喊狂呼,仿佛那个家伙这一掌不是砍到冰块上,而是已经砍到了我的脖子上。
“呀……”
场中又是一声狂叫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身穿道袍围着黑色腰裙的剑道部主将,猛然高高跃起,对准同伴抛出的一张宣纸狠狠斩下去,粗钝的木剑在空中拉出一道肉眼几乎难辨的青色弧线,宣纸就象是被利器削砍一样,凌空被斩成两半继续晃晃悠悠的向下飘落。
剑道部主将脚尖甫一着地就猛然发力,他的身体斜斜倒旋出三百六十度,其中半片宣纸猛然又裂成两半。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在剑道部主将的腰带上还插着一把木制的小太刀,他居然练的是曰本剑道中最困难也是最强悍的二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