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马蹄声将整个大地都震的颤抖起来,没有直面大羌骑军,就永远不会感受到这气势有多骇人!
但此刻周颐不忧反喜,事情发展的比他想象的还顺利啊,没想到大羌人还挺善解人意的么!
“轰……”
“轰……”
“啊……”
宛如喷薄的火山,大羌骑军在要接近大越阵地的时候,却忽然各处开花,战马,士兵被直接掀翻到半空中。
“轰,轰,轰……”爆炸声不断响起,每一声响便会直接炸翻一片。
大越士兵死死的伏在土沟里,双手抱头,即便是这样,也有从远处飞来的泥土覆在背上。
“嘶!”马啸声,惨叫声,爆炸声混在一起,将四月的关外彻底点燃。
“回去,回去!!!”大羌将领眼底充血,声嘶力竭的喊:“啊……”一个不注意,热浪直接将他从马上掀了下来。
“首领!”大羌将领的头被埋进了土里,护卫合力将他挖出来,大羌将领脑子完全浑了,他摇了摇头,想要将这种晕眩感赶走。但只微微转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的侧头:“啊!”原来他的左手臂已经从根上完全没有了,而被炸掉的手臂正掉落在他的脚边,甚至大拇指还动了动。一开始
的麻木过了后,巨大的痛感袭来……
大羌将领一咬牙,一把拿起自己的手臂:“回去!”他发誓不将这些大越人赶尽杀绝,他就直接去见鹰神。
但想要回去哪有那么容易,骑兵已经聚在了一起,被大越这么一炸,尸体也是推在一起的,大羌士兵完全慌了神,就算撤退,也会被脚下的同袍尸体绊住。
而在上空的大越“神器”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便开足了马力不停的向下方投掷。
生命是如此脆弱,热武器对冷兵器的单方碾压,让大羌将领从一开始的愤懑,想着要报仇,到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逃,赶快逃……
这不是打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敌人强大到让他们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想永远逃离这杀戮的地狱。侥幸活下来十不存一的大羌士兵慌不择路往大羌境内跑,至于守边境线?这时候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当看着身边的人转瞬间就没了气息,而且大多数都被炸的五马分尸,
断腿断胳膊肚子开花……连一个全尸都得不到,死亡如此近,即便是神鹰的后代,也会害怕……
不光大羌士兵,就连大羌将领,在护卫拼死护着他过了边境线以后,看着边境线,再听着上空的嗡嗡声,只犹豫了瞬息,也果断骑马不要命的往大羌境内跑。
边境线上这一仗,虽然费时并不久,但消灭的大羌人却不在四万以下。
韩将军是第二次见到这杀戮地狱一般的场景,即便不是第一次,但他还是没有好多少,看着成山的尸体,喉头就不自觉地颤抖。更何况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情形的马将军,他从土沟里站起来,看着遍地的尸体,全身寒毛倒立,打从心底胆寒,还好,这是他们大越的武器,如果这样的武器是大羌
的,那……从边境线上侥幸活下来的大羌士兵惶惶然逃命,即便天上已经没有了那嗡嗡声,但那如附在骨髓上的惶恐驱使着他们不停的扬鞭催马,总觉得只要稍微慢一下,马上也会
如那些死去的同袍一样,五脏都要被炸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他们拼命想逃回的港湾,此刻也并不太平。大羌境内虽说大部分是以放牧为生,逐水草而居,但因为受到大越的影响,随着贸易的逐渐发展,也渐渐形成了一些定居群居的城市,这些城市与大越的规模比起来,自
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大羌境内,却往往是一片地界内最为繁华的所在。而大羌的jūn_duì也多驻扎在这些城市的边围。
“嗡嗡嗡……”从大羌驻地起飞的飞行器此时已经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负责飞行队的将领牢记周颐的话,确认目标后,立即进行阶梯式的轰炸。
“轰……”
“轰……”塔尔干城是大羌距离大越最近的城市,而这个城市外边也驻扎着大羌的jūn_duì,周颐事先便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现在飞行器直接对着这些jūn_duì驻扎的地方轰炸,一炸便是一
片……
一队飞行器的时间到了,立刻掉头往回飞,而第二队没隔多久便接上,如此来回……这一天对于塔尔干的大羌人来说,是噩梦般的存在,虽然城里因为士兵不多,没有受到多大波及,但城外原本驻扎jūn_duì的地方却已经被夷为平地,肉焦味不用出城就能闻
到……塔尔干的人惶惶不安,他们一开始被巨大的轰隆声炸蒙了,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城外的轰炸声平息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大越人打来了,大越人!有古稀老人
还记得年幼时被大越人撵至沙漠深处的记忆,惶然道:“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大越啊?”
即便轰炸声已经没有了,但塔尔干的人也不敢在呆在这座城里,纷纷往大羌北方跑……
从边境线上逃回来的那些人本想着到塔尔干补给休息,没想到到了城外,却是一片尸山血海!
“鹰神啊!这是要我大羌灭亡吗?”逃回来的这些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纷纷跪地对天高呼。边境和塔尔干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在大羌北方的国都里的大羌王很快就知道了,他将手捏住:“欺人太甚。”看起来无比愤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除了愤怒,
更多的是惶恐,大羌从占据绝对的优势到现在被大越压着屠戮,这里面的大起大落,没人能够体会到大羌王的绝望。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明明已经有希望入主中原了,为何大越又会出现如此威力巨大的神器,他们大羌战士铁塔一般的体魄在这样的神器前宛如脆弱的
婴儿……但现在,更为担心的事出现了,他之前还抱着侥幸,觉得自己只要把占领的城池交出去,依着大越人一惯不喜惹事的性子,此场战事只要他们大羌低下头颅,姿态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