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将人放下。”大羌王还是出了声。
“王……”
“放下!”
那人只好不甘不愿的将刘影放下了。
大羌王一双眼睛射着利光,犀利的盯着刘影:“很好,好得很,看来你们大越是已经将我们大羌当成阶下囚了。”
刘影摸了摸脖子,有些后怕,玛德,这些大羌人怎么都这么野蛮,以后有这样的差事他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但周颐的话刘影却不敢打一丝折扣:“我们周大人说了,是你们大羌无故挑起战事,我们大越已经对你们百般忍让,虽然我大越宽和博爱,但并不意味着谁都可以随意欺侮,此次你们大羌如此无理,一意孤行的挑起两国战争,现在你们既然败了,那自然就要自食后果,不然,若其他国家也像你们一样,就像跳骚一般,时不时的都要来骚扰
我们一下,我们大越虽然不可能怕了你们,但收拾苍蝇蚊子也是很烦的,这次既是惩罚你们,也是给其他国家一个警告!”
刘影语气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无比扎心,直扎的大羌众人鼻孔里差点喷出蹿天火来。大羌王双手猛然捏紧,眼里利光已经带着凶狠:“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大越,好一个周大人,你以为你们大越靠着使那些阴谋诡计,趁我大羌不备,暗算我大羌的骑兵,
就真的已经胜券在握了?”刘影道:“尊敬的大羌王,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们周大人说了,知道大羌王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必定不会如此轻易认输,那随后的战事,我们大越一定奉陪到底,只是,
若你们大羌此时不认输,不接受我们大越提出的条件,那后面可就没有机会了,孰轻孰重,希望你们大羌自己掂量着看。”“好,好,好!”大羌王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下站起来,“就算你们大越的皇帝,也不敢用如此口吻和我说话,周大人,好,都说你们大越温和知礼,没想到却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我不动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周大人,我们大羌人是自由搏击与天空的雄鹰,绝不会向谁称臣,属于我们大羌的土地,也不会割
让出去一寸,你们大越要打仗,我们大羌接着!”大羌人本以为刘影此次来,是为平息战事而来,就算提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也不过是他们大越吓唬他们大羌的一种手段,哪想到刘影听了后,马上说道:“尊敬的大羌王
,我会将贵方的意思如实转达给周大人,告辞!”说罢立刻转身就走,那背影竟然诡异的透出几分雀跃。
这一出出乎大羌人的意料,当即就有人问道:“王,他们大越是什么意思?”大羌王坐回椅子上:“无非就是两个目的,要么就是他们大越真的有把握打赢这场仗,所以才如此大放厥词,要么就是故意做出这番姿态,让我们以为他们胜券在握,从而
生出退意,直接接受他们苛刻的条件。”
“那,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啊?”是啊,到底哪一种才是真的啊,大羌人因此举棋不定,直接认输,向大越称臣并割让土地,大羌人打从心底就不会接受,但是若还将此仗打下去,看大越使者那副胸有成
竹的的样子,万一堵错了,可能真的大羌会赔上国运……
刘影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西北关的大越战堡,此时,韩将军和马将军都在周颐的帐内。
昨天打了一个打胜仗,戎族当即就撤了兵,马将军和韩将军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在周颐的帐内把酒言欢。
“主帅,刘大人回来了。”周颐正和两位将军说着话,有士兵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周颐不是将军,但他又确确实实是皇帝指定的这次战事的统帅之人,所以大家都叫他主帅,这声称呼若是放在昨天以前,韩将军必定会极力反对,但此时,他却没有丝毫
意见,不但没有意见,反而对周颐佩服的五体投地,昨天他亲眼看着周颐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围绕着那些神器又是写又是画的,说的那些词他没一个听的懂。其实武将最懂得兵器的重要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话拿到他们战场上更是如此,有先进的武器,就可以对体魄远胜于己方的敌人形成碾压,他在以前就有这一
认知,而昨天那场仗,更是将这个道理证明的淋漓尽致。刘影进来后,不同于在大羌帐内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面对周颐的时候,那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他嘴皮子利索,将大羌王帐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连那些大羌人何
人是什么样的神态,表情都没有放过。
周颐听了点点头,含着浅笑道:“做得不错,今日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刘影听了周颐这一声称赞,却仿佛得了莫大的荣耀,连出大帐的背影都透着欢喜。
韩将军和马将军全程将刘影的话听了去,顿了一会儿,韩将军有些迟疑道:“主帅,这提出的条件是不是苛刻了些,大羌未必会答应吧?”
周颐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听到韩将军这么说,挑了挑眉,“谁说让他们答应了?我提出这些条件本就没想着让他们答应。”
“这是为何?”韩将军和马将军惊疑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们若答应了,那下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不将他们打疼,那我出关一趟意义何在?”周颐将酒杯轻轻放下,以极其平静的语气如
此说道。韩将军和马将军却听得身上立刻起了汗毛,周大人难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