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人来了韩将军就要去见一见。
等韩将军返回西北关的时候,周颐早已等在了他的大帐内。
“周大人,你不好好的呆在京城里,跑到边关来干什么!”韩将军的语气有一点冲。
周颐倒也不在意,笑了笑道:“皇上派我来援助将军。”
“援助?你?”韩将军将周颐上下打量一眼,嗤蔑的说道:“我劝周大人还是回去吧,这边关可不是你们这些娇贵的文官呆得住的地方。”
文官周颐略一思索,便明白韩将军为何看见他会是这样的态度了,谁叫他和庸琦弦逸一样都是文官体系呢!
周颐也不笑了,轻轻拂了拂袖子:“那可不好意思,本官来是要统领三军,指挥战事的。”“什么!”韩将军瞬间既惊且怒,“周大人,老夫现在没心情听你开玩笑,你知道什么是战场吗,你知道因为此次军需事件,我大越有多少热血男儿无辜枉死吗,现在城池连丢,敌军随时有可能攻破西北关,你以为战场是和你们考场一样,在这里,稍下错一个命令,就有无数的将士魂撒战场!你将军需品送到就行了,快点回京去吧,这里不
需要你……”
不等他说完,周颐直接请出崇正帝的圣旨,在他面前清清楚楚的念了一遍。
韩将军跪着听后,当即就呆立在了那里,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然捏的青筋暴起,看他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是恨不得一拳将周颐揍回京城的。他心里含着无尽的怒火,而后又转为悲凉,让一个嘴上无毛的文官来指挥打仗,皇上和内阁的人都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嫌大越还败得不够快,非要将大越葬送彻底才甘心
吗!周颐知道韩将军心中的想法,他叹一口气,将韩将军扶起来;“韩将军,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但我只问韩将军一句话,像现在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您觉得能抵挡得住敌
人吗,您能让我们大越不败吗?”韩将军觉得周颐是侮辱了他,“老夫不能,但造成如此后果,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们文官,贪污腐败,白白葬送了多少大越将士的性命!老夫不能保证打退敌人
,难道你就能了吗!”
周颐听到韩将军这么问以后,眼睛里猛然迸发出笃定的亮光,双手背在身后:“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韩将军一时看得有些怔了,刚刚周颐的样子让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周颐可以让这场战争转败为胜。
他摇了摇头,怀疑是自己一时昏了脑子。
不管韩将军再怎么不愿意,既然圣旨已经下了,那他只要没有造反的心思就得遵守。
马将军也连夜赶了过来。马将军镇守在西北关西面,主要是防戎族,但由于戎族因为周颐那一番话,在进攻的时候就存了保留实力的心思,再加上他们战斗力本就不及大羌,所以,马将军防守的
西面还不算太艰难。他听到让周颐来统领整个jūn_duì后,反应倒是没有韩将军的大,外行指挥内行,文官指挥武将打仗,在历史上从来都不缺少,现在他只盼着周颐能听得进去他们的建议,而
不是胡乱瞎指挥。周颐并没有下去歇息的心思,而是当即就向两位将军了解了战场的具体情况,两位将军一看,他还愿意了解,心里总算是稍微好受了点,至少这家伙不是一拍脑袋胡乱下
命令的。
等把战场情况了解清楚后,周颐紧紧的皱起了眉:“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第二天周颐刚吃过早饭,坐在大帐里便感觉到了地在轻轻的晃,并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敌军又来了,敌军又来了……”
临时建立起的战堡上守城的士兵立刻敲响战鼓。
周颐眼神一凝,快步走上战堡。
“轰轰轰……”远处滚滚狼烟,无数的敌军骑着烈马如蝗虫一般遮天蔽日而来,整个大地都在跟着颤抖。韩将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周颐的身边:“这个战堡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身后就是西北关,关内就是我大越百姓,所以即便没有武器,砸完了周边的石头,即使用将士们的血
肉之躯去阻挡,我们也不能后退,因为一退,整个大越都会跟着沦陷。”这样的情形自交战半个月来,韩将军已经看过多次,他不动如山的站在周颐身边:“老夫不知道周大人到底有何办法,不让将士出战堡,但希望周大人明白,若敌人攻克了
这座战堡,再攻克了西北关,那大越就真的岌岌可危了!”周颐手里拿着望远镜,将前方的敌情看得清清楚楚,闻言眉毛都没动一下,只道“难道现在就不是岌岌可危了吗,韩将军您的办法难道就是拿无数将士的命去填吗,恕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