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宝墩儿,“宝墩儿,娘出去一下。”
宝墩儿这会儿却只顾乐呵呵的看着周颐,根本就没顾及到他娘在说什么。
李应茹咬牙:“宝墩儿,我走了。”
报墩儿见头埋进周颐的脖子里,呼哈呼哈的哈着气。
“去吧,小心一些。”周颐虽然是在关心李应茹,但语气里还是带出了一些得意。
李应茹有些心塞:“相公,我走了。”
“嗯,宝墩儿,跟娘再见。”周颐拉着宝墩儿的手,宝墩儿看了李应茹一眼,又毫不留恋的扑进了周颐的怀里,留给李应茹一个圆溜溜的屁股。
李应茹:“……”
见着李应茹的轿子离去,周颐拍了拍宝墩儿的屁屁,“混小子,你娘要是生气了,咱们爷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你就不能装装吗?”
宝墩儿流着口水咿咿呀呀!周颐没有将二皇子妃邀京城名妇赏花的事情放在心里,这些女人们,不是今日你邀我,就是明日我邀你,时不时就要办个什么赏花会,茶话会,听戏会……反正一年到头,
只要她们想,总有用不尽的理由办各种各样的会。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社交,女人们也在用这种方法帮助家里的爷儿们拓展人脉,而且女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好手,一旦处理得当,会得到数不尽的消息。周颐当然不会小看这样的外交形式,不过他对李应茹放心,成亲这么久,他知道,李应茹若想,一肚子心思并不比他少,若想从李应茹这里找突破口,他们只怕是打错了
算盘,对李应茹,他比对自己还要放心。果然,等傍晚时分李应茹回来的时候,大致向周颐说了说今日赏花会的事情:“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二皇子妃也只是隐晦的表示以后我们两家可以多走动,但被我婉转的
挡回去了。”
“媳妇儿,你真能干!”周颐在李应茹脸上吧唧一下。
“呀……”宝墩儿还在周颐怀里坐着,见周颐对李应茹如此动作,立刻睁圆了两只大大的眼睛。
李应茹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你……当着孩子的面,相公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颐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懂,傻乎乎的,连爹都不会叫。”
宝墩儿不知道周颐在讲什么,见周颐望着他,他便很高兴了,乐的嘎嘎的,连脚都翘了起来。
李应茹看着乐陶陶的儿子,点了点宝墩儿的额头:“你还乐,你知不知道你爹在说你傻,真是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最喜欢娘,你倒好,有了爹,娘就可以不要了。”
“呀……”被李应茹点了额头,宝墩儿立刻委屈的看向周颐。
李应茹既好气又好笑:“怎么,你还学会告状了。”
“他又不傻,你说他,他当然知道了。”周颐立刻慈父心泛滥,护上了。
李应茹看向周颐:“那刚才是谁说的,他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
周颐望天:“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宝墩儿也有样学样,瞪着大眼睛看向上方。
李应茹乐的扑哧一声笑出来。
周颐家里一片和乐融融,但朝堂上可就不没那么平静了。
本来按照三年一次的定制,这次还没到春闱的时间,周颐那次考会试至今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呢!但因为周颐抓了许多贪官,朝廷也加大了对贪官的打击力度,导致这一年来,许多官员纷纷落马,再加上各地设商业部分处,抽调了许多官员,这下子,原本的人员储备就有些不够用了,而且这一年来,朝廷日子好过,国库充盈,由于各地作坊兴起,用工量陡然增大,只要好手好脚,不是那种好吃懒作的,都能找到一份工做,现在就连种田,若地主收的租子太高了,佃户都不愿意种地了,用他们的话说,还不如去作坊里做工呢。大越境内流民几乎已经绝迹,虽然离人人都安居乐业还有一定的距离,但
比之前,至少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崇正帝认为,这是天佑大越,才会让周颐有如此济世之才的人出现,于是他老人家心情好了,便大笔一挥,开恩科吧!
这事若放在以前,大家还要仔细斟酌斟酌,但现在人确实是不够用,再加上皇上又兴致勃勃的,他们也不好泼冷水,便这么定下来了。
开恩科的事是定下来了,但主考官可还没定下来呢!这可是一份大大的肥差,但凡是觉得自己有资格的人,都不会放弃的,周颐无心去争这个位置,他现在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低调一下才是正理,于是他便有闲心悠哉乐
哉的看诸位同僚争得头破血流的样子了。
确定主考官这样的大事,自然是要经过廷议的,周颐抱着不参与,不插嘴的心态,乐呵呵的站在一边,看这些人引经据典,各种阴谋阳谋轮番上阵。周颐咂咂嘴,要是这时候能搬个小板凳,来一包瓜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