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内心:mmp,你这么明显的上眼药难道还指望老子上当?因为一时愤慨,天日地,搞死太子?周颐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好说,若说太子妃的不是,那是对皇室的大不敬,若为太子妃辩解,那就更不能了,人家都嘲讽你老娘了,你还舔着脸上去说好话,不说周
颐的本心就过不去,人家听了,也会认为他是一个因为屈从权贵连爹娘都不顾的人。
现在他最好的态度就是沉默。
周颐也这么做了,只见他听了四皇子的话后,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看不出情绪,只将嘴巴抿着。
二皇子一直盯着周颐,见他这样子,心里轻笑一声,到底还是起了不满之心吧!“老四,别说了,太子妃应该不是故意的,就算太子妃有不周的地方,太子自会教导太子妃,轮不到我们插嘴,周大人,因太子妃失仪,本殿在这里代皇室向你赔罪了。”
二皇子言语诚恳的向周颐说道,但坑人的是,太子并没有因此事训斥太子妃啊,他这话无疑又是故意在给太子添堵。
周颐忙回:“微臣惶恐,不敢当。”
二皇子点点头,“看周大人有事的样子,那我们就不耽搁周大人了。”
“微臣告退。”周颐躬身行了礼之后,这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刚刚发生的一切众多皇子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没说一句话,一直到进了皇宫,分开走之后,四皇子才问二皇子:“二哥,你说那周颐是什么意思?怎么
我说了,他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
二皇子眯着眼:“那你想他怎么反应?在我们面前对着太子妃破口大骂,表现愤慨之情?老四,今日这事,你怎么想的,怎么会当着这么兄弟的面直接对周颐说这些话?”四皇子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道:“二哥,我不应该说吗?你不是一直说周颐是难得的人才吗,所以我才想着说这些话,引起他对太子的嫌隙,也有可能他会倒向我们这边
呢?二哥,我做错了吗?周颐听了我的那些话应该会对太子有些不满吧。”“老四,像周颐这样心计手段样样不缺的能臣,又岂会轻易表露情绪?”二皇子看了一眼四皇子说道。算了,老四应该是无心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人,现在他与
太子的斗争已经明面化,就算让太子知道又怎样!
“那二哥,周颐对太子应该有不满吧,那他是不是就会倒向我们这边了?”四皇子小声问。
二皇子笑一声:“你想的太简单了,哪里有这么容易,观周颐以前的行为,他是不会轻易站队的,不过只要他对太子心生恶感,对我们就很有利了。”和众位皇子分开之后,周颐抱着瓷瓶坐上了周府派来接他的马车,想到刚刚的情形,忍不住摇了摇头,现在皇子们的争斗已经到了这样白热化的地步,看样子,四皇子是
跟在二皇子身后的。不过今日四皇子上眼药的行为可真不怎么高明。
这事就算他们不说,周颐心里也有数,四皇子现在跳出来,只会显得他们急功近利,就是不知道这是二皇子指示的,还是四皇子自己想的。
这四皇子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做出来的样子呢?
周颐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虽说他不会参与到夺嫡中去,但下一任的皇帝是他以后政治生涯的关键,他当然是关心的。
还有今天这么多皇子一起进宫,所谓何事?上午崇正帝流露出的未尽之意也是和皇子们有关,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周颐揉了揉额头,算了,这些事他暂时还管不到,当务之急是将边贸顺顺利利的展开。
今天回家早,周颐到家的时候,李应茹正陪着王艳在说话。李应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王艳笑声不断。
周颐迈进屋子,“娘,应茹。”
“六郎回来了,快来娘这儿坐。”
“相公,你回来了?今日怎得这般早就下衙了?”说着忙起身去给周颐倒茶,吩咐丫头端点心。
自从李应茹接了周家的掌家权后,整个周家便井然有序了许多,下人们各司其职,和以前散漫混论的氛围大不一样。
“应茹,刚刚你和娘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见娘的笑声了。”周颐喝了一口茶之后,拉着李应茹在他身边坐下,含笑问。
王艳乐呵呵道:“应茹夸我绣的花还看,还说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就用我绣的衣裳!”
“孩子?”周颐听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应茹。
李应茹脸顿时爆红,她貌似羞涩的对着王艳道:“娘,不是说好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您怎么说给相公听了,羞死人了!”然后一把捂住脸跑了。
王艳看得大乐,她对周颐说道:“这个儿媳真不错,六郎,她比你几个姐姐都要贴心,你几个姐姐就从没夸过我什么。一群没良心的。”
周颐闻言笑道:“娘,您和应茹处得来,我自然高兴,她孝顺您是应该的。”
王艳闻言点点头,“你们现在要紧的是赶快要个孩子,也好让我抱抱孙子。”
“娘,这就有些太早了吧,我和应茹才成亲呢,不着急,我去书房了。”周颐忙将茶杯放下,站起来出了前厅。
“这孩子,成亲了本就应该要孩子,现在一说他还跑了。”王艳郁闷道。
说是去书房,周颐却摸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李应茹正在看书,周颐笑着坐下,揶揄道:“这会儿怎么不害羞了。”
李应茹眨眨眼睛:“娘会喜欢我害羞一点儿的。”
周颐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滑头。”
李应茹耸耸肩:“反正能把婆婆哄好了就行。”
周颐慢慢向李应茹靠近:“是吗,那你现在要哄的是相公我了。”
“相公,你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呢……”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要孩子吗,咱们得努力啊……”
“相公……”
青儿在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觉得羞死人了。姑爷怎么这么急啊,这还是白天呢!
她脸红红的守在门外,防止有人靠近。
日子进入四月,冰雪消融,草长莺飞。
如果从高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以大越为,黑点一般的人宛如搬家的蚂蚁,呈辐射状向周边国家行进。
将视线慢慢往下拉,离得近了,才会发现这是商队,他们带着无数的货物,从大越出发,沿着商业部规划好的道路,有序的前进着。
“黄老板,您又出关”
路上两支商队相遇,看样子是熟人,一个挺着大肚子,戴着貂裘帽的富态中年人问另一位商人。
“啊,原来是赵老板,是啊,您这是从关外回来了?这趟生意不错吧。”黄老板忙打招呼。“哈哈,还行,还行,都是朝廷带的好头,我等只不过是跟在后面享福而已,说起来,还要感谢周大人啊,若不是他,这边贸又怎会开的起来!”赵老板冲着京城的方向拱
了拱手。黄老板一脸赞同:“谁说不是呢,我记得前朝开边贸的时候,就算能赚着钱,那也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一路上打劫的,到了那些蛮族地盘,一个不好,他们还会直接将货物抢了了事,出门跑一趟商,不死些伙计简直就是奇迹。那时候赚的都是要命钱啊,哪像现在,周大人连路线都给我们规划好了,沿路都有官兵保护,出了关若是受了欺负,只要到商业部出关处申诉,朝廷还能为我们出气,赵老板,那事儿你知道吧,跑戎族的余老板,到戎族卖东西的时候,被戎族的人给抢了,他将这事报到了商业部,周大人直接建议朝廷派了一支火铳jūn_duì去恐吓了一番,并说要取消与戎族的通商,吓的戎族马上就严办了那些抢货物的人,这事在周边国家传遍了,现在即便在蛮族的
地盘上也没人敢打我们的主意了!”说到这里,黄老板声音都有些哽咽,其实看着商人赚钱,但是内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呢,特别是跑边贸的,以前那真真是拿命在换钱。现在周颐为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安全
的环境,这些商人们自然感激涕零。赵老板也一脸激动,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呀,这事哪儿能不知道!前段时间不是还沸沸扬扬闹了好一阵吗,有些人还说周大人不该这么做,放他娘的屁,要是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