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如一脸自得:“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弟子!”
潘思勰指着他哭笑不得:“你这脸皮啊……”
周颐也在一边暗自嘀咕,还说他脸大,他们师徒俩真正脸大的是韩相如吧。
“周颐,明年就有会试了,你会去参考吗?”潘思勰笑着问周颐。
会试和乡试一样,都是三年考一次,但却是交错着年份开考的,恰巧明年就是会试举行年份,故潘思勰有此一问。周颐摇摇头:“经过这次乡试,我自知学识浅薄,明年的会试就不去考了。”他说得是真话,去之前他还想着这次能拿个解元来着,没想到,到底是小看了天下群雄,末了
考了个第三名。而参加会试的又是些什么人呢,那是万千举人啊,比乡试的难度又大了许多,同台竞技的对手都是万中挑一的学霸。他自身要是血不厚点,只怕很快就会被人家直接ko。
既然他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那么会试的名次必定不能太低,要是太低了,分到个冷门部门,从芝麻官开始,可有得爬。
“哦,你小小年纪,倒是耐得住性子,韩老头儿,我这下可真是羡慕你了!”潘思勰看着眼睛里似乎在闪光。
韩相如闻言得意的哼了一声。
“周颐,这茶有些不新鲜,你再去找韩忠拿些茶叶来。”韩相如看了一眼潘思勰,对周颐说道。
“哦。”周颐起身,知道这是潘思勰有话要对韩相如说,便依言站起来走远。只是不懂以前那些朝廷诸事,两人谈论的时候都没有避开他,现在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说吧,什么事?”韩相如喝了一口茶,看着潘思勰说。
“你……你真是,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你有话说,还把周颐避开。”潘思勰笑道。
“你这老头儿,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你……你……”潘思勰简直目瞪口呆,这韩老头儿的或脸皮怎么又进化了,这样粗俗不堪的言论都说的出来。
“你这话要是让周颐听见了,只怕你这老师形象也要没了。”
韩相如闻言,脸立刻黑了,那小子?他比我还粗俗多了好不好,老夫现在满口浑话,就是那小子带的!
“你说不说?”韩相如放下杯子,没有耐性道。
“好了,我就是想问问,我觉得周颐这孩子不错,有心想做个亲,你觉得如何?”潘思勰正了脸色。
“哦,你们潘家的闺女还愁嫁?满大越的青年才俊排着队的等你们选吧。”韩相如好整以暇的说道。
“韩老头儿,你再这样挖苦我,我可真要生气了!”潘思勰沉了脸色。
韩相如见真逗不得了,便道:“你看看你,说着顽笑么,还撂脸子了!啧啧……”他暗爽的啧啧两声,心说难怪周颐那臭小子喜欢逗人。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就说行不行吧。”潘思勰黑着脸道。
“这我可做不了主,那臭小子早就说了,不考到进士就不谈成亲的事。”韩相如摇着头说。
“不谈成亲的事,但可以把人定下来嘛。”潘思勰笑着说道。“周颐他自己心里有主意,再说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周颐之前就表现出了对周家闺女没好感,他这个老师自然要为他挡回去。自从听周颐说了潘葭的事情后,他也对周家姑娘不感冒。他这个好友性格不错,但教养女儿是后宅的事,潘思勰又不会管多少。他的弟子那么优秀,什么样的女子配不得!潘家的女
孩儿还真配不上他的宝贝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亲事你怎么就过问不得了?”潘思勰问。
韩相如还是摇头:“他还小,你们潘家的姑娘也还小,何必这么急慌慌找人家!我觉得周颐说的没错,等他考了进士再说不迟。”
“你……”潘思勰有些想对韩相如发火,本来他作为女方首先提出这事就有些掉价,没想到这老东西还一口给回绝了。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发火,也没理由发火,要不然这韩老头保证要把他说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今天的聊天对潘思勰来说,不算愉快,没过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