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百姓,大夫,这些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在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白小飞冷冷地说着,直接进入了正题。
而安邦庭听完之后则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想到了白小飞会问这些,但是没想到白小飞竟然这么直接,连个缓冲都不给他。
“这件事说来话长,白兄弟你要有点耐心。”
长叹一声,安邦庭开始了娓娓道来。
“两个月以前,我突然发病,原本正常的身体一夜之间变得不堪劳累,惊慌之下,我召集了整个皇城的名医,想要自救,只可惜,没人知道我这是什么病症,一怒之下,我将这群庸医全都杀了!”
安邦庭冷冷地说着,似乎又回到了当时,但是很快这份冰冷便消失不见。
“白兄弟你别急着纠正我,现在的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只不过当时我还执迷不悟而已。”
对着白小飞笑了笑,安邦庭接着说了起来。
“在那之后,我发布了皇榜,想要继续挣扎下去,挽救我那随时可能丢掉的命,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人出现了,他们揭了皇榜,先是稳定住了我的病情,然后声称可以帮我炼制一种根治我病情的血丹,病急乱投医的我选择了相信他们。”
“按照他们的指示,我以异党为名,抓了大量各个年纪的男女老少,最后这些人都因为血丹的炼制而丢了性命……”
安邦庭说到这里,白小飞的心跟着猛地一抽。
这么说的话,阿陶的姐姐岂不是……
然而安邦庭自然是不知道白小飞在想什么,他只是继续自顾自地阐述着在他看来已经是罪行的行为。
“就在我还坚信他们是在帮我炼药的时候,他们给我的稳定病情的药被查清了具体是什么,那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效果就是让人回光返照,吃的越多压榨的寿命就越多,我也是从那时候知道的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了。”
安邦庭说着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不过当我知道自己已经必死的时候,我却突然看透了,生死有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着的时候能做些什么,而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脸上的苦笑变成了坚定,安邦庭随之看向了白小飞。
“所以你抓了那两个国师?”
白小飞轻轻地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们是一定要死的,不过和我比起来,他们的罪行还要轻的多,不过我还不能这么快就去赎罪,因为我要给这个国家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我必须再等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新王的登基大典上,我会将自己的罪行公诸于众,并且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以死来平息他们的愤怒,只要能让这个国家重新安定下去,我安邦庭现在做什么都可以!”
没有慷慨激昂,没有声嘶力竭,安邦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一些,那种真情实感一点点都不像是演出来的,如果真的是,那这份演技白小飞都要自叹不如。
所以,白小飞信了,他信了安邦庭的话,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安邦庭说出他为了国家可以做出任何事的时候,白小飞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绝对是真的!
此时,白小飞对此已经坚信不疑。
“你倒是能等一个月,可是你考虑过那些失去亲人的人的感受么?你的禁卫军到现在还在殴打着那些想要找亲人的人,难道你现在对他们的伤害就不算罪行?”
信虽然是信了,但是白小飞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