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狱警已经冲了进来,见魏溪半点没有松手的打算,直接一个警棍朝着魏溪的身上打了过去。
魏溪只觉得肩膀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等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狱警压着伏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在干嘛?打群架吗?”
“刘队长,你这就误会我们了,我们哪里会这么做,是这个新来的先来挑事的。”
“刘队,他试图要强-奸我,我不愿意,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这时候被打的有些狼狈的光头突然恶狠狠地道。
光头此话一出,其他人都忍不住想笑,那刘队更是皱着眉在光头与魏溪之间来回看着。
他又不是瞎子,就光头这样的,谁会对他感兴趣,那也是奇了怪了。
魏溪听了他那话,异常气愤地反驳着,“他胡说,他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个该死的基佬,还不是因为欲求不满,强-奸了其他学生,被关进来的吗?刘队,他可是有前科的,你可得相信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队很是不高兴的看向其他人,“你们聚众斗殴吗?”
“没有,都是这个新人在挑事,他刚才确实企图对光头不轨,光头反抗了,他就把人打成那样了。”
“是啊,是啊,都是这个新人的错。”
于是所有人一致的口供,都是魏溪的错,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魏溪挑起来的。
刘队的心里自然是门儿清,这谁欺负了谁,那都不问都知道的,只是现在既然这样,他总要给个惩罚,这光头确实是被魏溪打的,他就要接受惩罚,于是他便被关了禁闭。
禁闭的房间很小,宽三米,长不过两米,墙很高,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房间里除了床,就是一个简易的马桶。
四周很静,静到让人心里发慌的感觉。
魏溪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眼泪不知不觉便落了下来。
到底这样的日子,他还要忍受多久。
魏溪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回监房的时候,光头额头上的疤痕都还在。
所有人看见魏溪的时候,这眼神都不是很好,特别是光头的,阴狠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再给我惹事,不然所有人都要加刑。”
这监狱里面发生斗殴的事件多了去了,可是即便如此,这些个狱警还是希望这些个人都老实点,别总不总就给他惹麻烦。
自然被关进来的犯人,没有一个不想及早地离开的,再加上之前他们刚打过魏溪一次,自然不能人刚回来,又对他动手,只是朝着他投过去几眼警告的眼神。
而光头则是气不过,所以看到魏溪走过来,直接上前撞了他下,魏溪一张脸灰白灰白的,不过被关禁闭的恐惧,让他还是忍下了心头的那口气,他紧抿着唇,看着光头。
“你丫的给我等着,迟早我要把你操-烂掉。”
光头咧着黄黄的大门牙,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之后的几天,倒还算是相安无事。
他们每天的生活除了劳作,还是不停地劳作,那些事情似乎是永远做不完的,甚至吃饭的时候,都在真分夺秒,魏溪越来越觉得,他们的吃饭并不算是真的吃饭,不过就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时间很快便过了一个月,这天难得的没有那么多活,大家可以早点睡觉。
魏溪在这里面依然被人排挤,依然不怎么说话,当天他们睡觉的时候,因为有精神,有些人便开始在那边开黄腔,过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到了生日,其中有一个人插了一句,“今天貌似是老子的生日呢,可惜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滋味呢!这要是能出去该多好,就是吃完长寿面,也值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感慨,很是难得的,其他人都跟着沉默了。
魏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面朝着墙壁躺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魏溪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个熟悉地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很是别扭地祝他生日快乐。
那时候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那时的少年也还是单纯的模样,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还像是昨日发生的一般,只是曾经的美好早已经烟消云散。
魏溪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那压抑着的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