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可是犯了七出,休了她已经是轻的,若他狠一些,直接都能叫她进了猪笼。
方老头觉得自己才是个受害者。
方铮跟冯轻远远看到方才那一出出。
两人拦住了离开的老汉,将车钱给了老汉,方铮又再三道歉,老汉这才叹一声,消了气离开,离开前,还很可惜地摇头,“你这个后生怎会有那么个不辨是非的爹?”
不等方铮回应,老汉已经赶车离开。
怕是以后真的不会再踏进东留村的地盘了。
等两人到门口时,方老头迎了上来,开始指责,“三郎,你娘是不是不守妇道,该被休?”
方老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附近又偶有村民路过,难免听了一耳朵。
“爹,你不能这样误会娘。”冯轻看不下去了,她对方老头的感官是越来越差,这方老头是真真配不上方蒋氏的。
冯轻嫁过来最晚,方老头又是公公,平日也避着儿媳,加之最近几个月极少在家,对冯轻已经有些陌生,在方老头看来,冯轻这话已经是冒犯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了,他没好气地斥责,“男人说话,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三郎,还不让你媳妇快些回去?”
方老头原先虽然糊涂,可也是明事理的,跟潘家几口住了一段时日,耳濡目染,竟学了潘家人的无理取闹。
冯轻也懒得再跟方老头争辩,她握了握方铮的手,小声说:“相公,我先回屋了,你别生气,好好说话。”
从站到门口开始,方铮脸色虽然无表情,可眼底黑云翻滚,显然已经到了极怒的边缘,冯轻怕方老头会对方铮动手。
“我听娘子的。”墨云一层层散开,方铮恢复成平常的冷静自持,他还不忘提醒冯轻,“娘子自己喝些水去。”
“嗯。”
冯轻正朝里走,方蒋氏又冲了出来,手里拿了张和离书,这是后来方蒋氏另外又让方铮写的。
“娘,你别生气,这事让相公处理。”冯轻拦住方蒋氏。
方蒋氏脾气不好,方老头又阴阳怪气,到时话赶话,怕是又要争吵动手。
有事关起门来说,全村多少双眼睛看着,总归对方家其他人不好。
“这老头欺人太甚。”方蒋氏真的被气的不轻,妇人最在意的可不就是名声?
这老头竟然不顾多年的夫妻,硬往她头上泼脏水,方蒋氏真是恨不得立时便跟这老头和离,不愿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娘消消气,相公那么厉害,肯定能帮娘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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