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总是给你带来痛苦，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重逢以来，阮淮南自己都数不清楚，对她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可是除了一句‘对不起’，他又还能说什么？他给她的伤害是弥补不了的。

容蓉忽然想和他好好谈谈，与其这样似懂非懂，倒不如把一切都说开：“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情，阮淮南，你能告诉我吗？”

阮淮南安静了好久，然后才闭上眼：“好。”

两人找了一家咖啡馆，一人一杯咖啡，容蓉先开口问：“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是从一片黑暗开始，那个时候我刚刚做完眼角膜移植手术，也就是说，在那之前，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阮淮南，我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

“是我。”阮淮南既然答应告诉她，就不会说谎，“你的眼角膜是被我取走的。”

这个答案容蓉隐约猜测到了，只是听他承认，她的声音还是不觉沙哑了几分：“用在了哪里？”

“容云身上。”

完全陌生的人名，容蓉再一次问：“她是谁？和我什么关系？和你又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拿我的眼角膜去给她？”

阮淮南扯扯嘴角：“她是你的双胞胎姐姐，也是我……以前喜欢的人，她的眼睛被辣椒水刺激失明，我以为是你做的，所以就取了你的眼角膜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