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往往意味着上面的斗争还没结束。
如果他的连襟保住了位置,那他就算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也有机会东山再起。
万一那个曹富荣也下台,那他的新工作也干不长久,就得下台了。
“看来上面的斗争,比我想像得复杂。”周桃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
前世经营了一家企业,有时候也会参加地方政府举办的活动。
周桃清楚自己的短板,一直坚守一个原则,就是尽量不参与上面的矛盾。
如果有人打秋风,就老老实实地掏钱买平安。
重生后意外结识了干妈,以及祝白荷他们一群年轻人,想法发生了变化。
现在看来,就算重生后,自己的短板依然还是短板。
即使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依然只能当个看客,无法下场参与一些活动。
想明白这一点后,周桃决定以后低调一点,少跟人讨论空洞的理论,只在自己擅长的商业领域,适当布局。
“那是当然。”冯冬梅笑着敲敲她的头。“所以我才选择当一名老师,没有去机关上班,那样太辛苦了。”
葛丰年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不停蹄地不断跑关系,很快传出小道消息,他要调去县里,担任重要职务了。
周桃听说了,暗暗佩服。
想爬得高,就得有这样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原地等靠要,注定升不上去。
而农机厂的新厂长,也很快下来了,是公社农机站一名叫严建华的普通干事。
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上升无望,主动要求调到工厂。
葛丰年觉得这人还比较可靠,就同意了。
至于周国勇的事,也一并提了提。
严建华于是派人来家里了解情况,听说他想去金工车间,痛快地答应了。
周桃知道后,只能随他去了。
因为事情已经解决,她当天晚上就拿出一颗淬体丹,趁一家人坐在煤油灯下聊天的时候,把它丢进爸爸的嘴里。
丹药入喉即化,周国勇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受不到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好意思问人。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他在睡梦中感觉左手痒得难受,用右手捏了一下,感觉不疼了。
于是拆了厚厚的绑带,感受了一下受伤的手,发现真的已经好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杨桂芳被他吵醒,不耐烦地埋怨了一句。
看到他的手已经能正常动了,以为当初的伤没那么重,也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了床,把手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女儿和儿子。
“怎么?手好了急着想去上班?”周桃感觉得到他的跃跃欲试,好笑地问道。
自己用淬体丹治好他的手,可不是让他回去工作的。
当然他坚持,也不会阻止他。
“手好了当然得回去上班,否则就是欺骗工厂。”周国勇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一会就出发,顺便看看新工作,具体做什么?”
钳工也分很多工种,他希望能拜厂里年纪最大的老师傅为师,跟他学三年技术。
那样出师后,就算走遍天下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