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早准备好了。”冯妈妈拿出一只布袋,交到她手里。“里面放了一包麦乳精,一瓶老酒,一包鸡蛋糕和一瓶桔子罐头,足够了。”
对方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当然不是看在礼物的份上,而是自己的老父亲,曾经管着这一片的乡镇企业。
那家被服厂的厂长,以前经常来自家串门,大家都非常熟悉。
否则她也不敢大包大揽,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就承诺帮周桃找工作。
“谢谢冯姨。”周桃见她准备得这么周到,连忙道谢。
两人一起出门,来到隔壁街道工厂的宿舍楼,找到厂长。
过程自然非常顺利,厂长是个五十出头的瘦小老头,收了东西后,拍着胸脯对冯妈妈说,让她放心,他一定会照顾好她这个外甥女的。
别看冯老爷子已经过世,他以前的几个老部下,现在依然在县政府里掌握着实权,他讨好还不不及呢?
从那边出来,冯妈妈又带着她往被服厂那边走了走,让她明天过来直接找厂长就行了。
如果时间来不及,后天来报到也没关系。
“对了,你以后住哪里?”因为下午还要上课,她没有再带周桃回家,正要跟她分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着急起来。
刚来上班,现在准备宿舍估计来不及了。
而且在这里上班都是周边的人,就算有宿舍,条件也太艰苦了。
她跟许正强还没结婚,又不能住在一块。
“没关系,冯姨。”周桃早就想租一间房子,这样才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我一会去街上问问,哪里能租到房子?”
虽然不容易,舍得花钱,又用心找的话,应该还是能租到房子吧!
“那怎么行?”冯妈妈顿时不放心了。“你刚来这里上班,哪有钱租房子?”
虽然刚才没跟厂长谈工资问题,主要是这时候的工资,都是固定的,并不会因为她是谁介绍的,就可以高一点。
像被服厂,学徒工每个月的固定工资是19.84元,满师后升到每个月33.6元。
也就是说,这是死工资,干多干少都一个样。
如果谁敢多拿一点,那工人就得造反了,厂长也压不住。
而一间普通的筒子楼,一个月房租就得三块多,加上其它费用,光靠这点工资,周桃只怕一分也存不下来。
“没关系。”周桃笑着回道。
她选择去工厂上班,一方面是想学点技术,毕竟缝纫技术在八十年代还是很吃香的,说出去也能让家人放心。
另一方面,是给自己在县城落脚,找个正当的理由。
否则她跟许正强还没结婚,不方便晚上留宿在县城,这会被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的。
至于工资,那就随意了,她又不靠它生存。
只要在县城站稳脚跟了,她就可以利用位面交易系统,大量赚钱了。
“不行。”冯妈妈还是不答应。“要不,你到我家老冯以前分的那间房子里去住,就是路远了点。”
冯爸爸以前是公安局的干警,单位分了一间房子给他,总共三十多个平方,离这边大约有四里多路,走路要二十分钟。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父亲以前单位的公房,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传给她了。
这边房子面积大,正好离上班的学校又近,所以一家人一直在这边生活。
那边长期没住人,所以没什么家什,除了一张床,几件单位发的常规家具,比如写字台和椅子,没其它生活用品。
“远点倒没关系,只要清静就好。”周桃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顿时眼前一亮。“就是刚帮我安排工作,又给我提供方子,我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