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象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因为为了随时保持联系，他的辅助系统和血烟绫的辅助系统一直维持着连接。于是血烟绫可以看到他所看到的，而他则是能够听到血烟绫所听到的。这种跨越了空间距离让两人仿佛紧贴在一起的感觉，着实是有些异样。

同时他听到了血烟绫下达的一系列命令，居然不是准备抓捕这个可疑的乌木鲁，而仿佛是正在准备着一场伏击战一般。侦查、舰载武器还有外围诡雷布置一应俱全，整个钢铁壁垒号此时就是一架最恐怖的战争机器在全力运转。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耳中忽然传来了血烟绫轻柔了许多的低语，戎象知道这是在对他说话。

他随之通过辅助系统在视网膜上留下字迹：电磁脉冲炸弹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目前乌木鲁正在休息，不用担心，我们有时间。

“我这里也已经差不多布置好了，泰伦将军已经随时准备好指挥作战……到底会是谁？还有，乌木鲁也是在铁幕战庭上生活了两代人了，他为什么会背叛？！”在两人前所未有‘亲近’的情况下，血烟绫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苦闷：“会不会还是战庭里的那些人……”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这对于她来说可就是一种颇为严重的打击了。她所骄傲并信赖的铁幕战庭已经出卖过她一次，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这个女强人的信念恐怕也会动摇吧！

戎象知道她的心思，这时候只能以文字的形式来回应：谁指使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猜他选择背叛应该是出于个人原因？

“你哪里看出来的？”血烟绫奇怪地问。

戎象打字回复：你看不到吗？他的脖子那里！

血烟绫连忙将戎象的视界画面放大充斥到自己的全部视野，发现用戎象的眼睛来看世界果然明亮清澈了很多。她不得不感叹，这鹰眼天赋在单纯视力加成方面果然还是要比她的‘五感强化’要更好。同时她在戎象的提醒之下也终于看到了端倪……她在那正侧身睡觉的乌木鲁脖子后面，看到了一层明显有些过于厚重了的绒毛！

“这是……返祖退化！”她惊讶地念了一句……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没想到这乌木鲁的第三次零素进化看起来何止是勉强，根本就是不能算是成功啊！

这时戎象在视网膜上打字：看起来他并没有突破过精神力？

“没有……可惜了，能够依靠自身努力达到勉强三次进化的程度，其实他也算是个人才。但是他太着急了一些。”血烟绫惋惜地说道。

一般来说没有突破峰值的人只能完成两次零素进化。可那是指保证安全的情况，如果愿意冒险的话还是可以去挑战第三次零素进化的……也的确是有一些人虽然没有突破过精神力，但却硬是凭借后天积累完成这一步甚至走得更远，但只需要一次失败……返祖退化，这就是所有冒险失败者的下场。

戎象想起了自己最开始在那矿物基地的经历，想起了那原本的保安队长凯恩……可不就是因为冒险尝试，结果把自己变成了一头野兽一般的巨猿吗？

“所以，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自己决定这么做的吗？”血烟绫忽然问。

戎象想了一下回应：不会，他的做事还是很有条理的，明显理智尚存。但是我想他身体上的变化肯定是促成他叛变的重要原因……这样的人只要给他希望，太容易策反了。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血烟绫一声叹息，但随后却又歪楼了：“说起来，小洛那丫头一直在跟我说要我们再来次直播，好像上次我们做的直播反响太好了一点，现在‘鸡汤面’都已经成为铁幕战庭最新流行的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