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树被滚石一压,树梢猛地向上一弹,立马一个西瓜大的球体奔着撕裂者的方向抛射过来。
不过,那东西看起来很轻,毫无杀伤力,在空中飞的飘飘悠悠,甚至没能到达撕裂者的身体,只是吧嗒落在他身前一米多远处,直接摔得四分五裂。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球,让撕裂者和他的黑豹受伤不轻。
因为,那是一个马蜂窝,真马蜂窝。
数百只马蜂在摔裂的蜂窝内飞舞而出,就像是悍不畏死的战士,嗡嗡的围着身边唯一有热乎气的撕裂者和猎豹开始猛蛰。
马蜂可不是蜜蜂,毒刺上面没有毒腺盖,能够重复刺击敌人,不死不休。
撕裂者和黑豹抱头鼠窜,在森林里夺路狂奔,好在不远处有一个水潭,才得以让他们在水下躲过一劫。
不过,只是三四十米的路程,已经让撕裂者和他的猎豹伤痕累累。
黑豹是多处黑肿,撕裂者是脸部绿肿,尤其是脑袋,好几个包挤在一起,变大了不少。
撕裂者在忍着剧痛和黑豹逃出马蜂攻击范围后,才赶紧给自己和黑豹注射了血清解毒,缓解了头晕恶心的症状。
别小瞧马蜂,几只就能咬死人,撕裂者虽然体质好,个头大,不过依旧难免中毒的症状。
这一下,耽误了撕裂者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然而,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一夜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不到一个小时,当他再次回到人类气味的路径后不久,黑豹被一个铁夹子夹伤了前腿。
伤势不重,但却严重影响了猎豹行进的速度,也等于拖慢了撕裂者的脚步。
最让撕裂者怒火中烧的是,那铁夹子上面似乎抹上了人类自己的排泄物,臭乎乎的倒是不打紧,主要是有了这排泄物的存在,几乎注定黑豹的伤口会细菌感染。
于是,他不得不停下来,用水把黑豹的伤口清洗干净,进行消毒包扎。即便如此,回去以后,黑豹的伤口也必须重新处理。
这最少又耽误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在其后的路程上,必定要减速。
撕裂者这个时候还心有侥幸:
“这一定是人类干的,不过他绝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弄这些阴损的小陷阱,否则便没有时间赶路,他终究逃不过我的手掌,这一次,我不会选择用笼子活捉,而是让他和我曾经的猎物一样,一撕两半。”
然后,驴不盛怒的撕裂者在不到一个小时后,又中招了。
只是感觉膝盖位置似乎撞断了一根很柔软的线,撕裂者也意识到九成九是陷阱,一瞬间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但特么问题是,即便是建设了,还是受创了,身心受创。
你能信好几个自己同类的脑袋会在半空之中向你飞过来?那发丝凌乱的
所以这次真的不怪撕裂者,任何一个有思维的动物,在看到自己同类的脑袋突然向自己弹射而来的时候,也一定会惊声尖叫。
那坤巴,蔡巴,欧巴,琳别,滑别,旷日别,甚至包括人类自己的脑袋,都在同一时刻,呼啦啦一片,朝着撕裂者笼罩拍过来。
月光下,夜色中,惟妙惟肖,面无表情的七个脑袋,直接让撕裂者失去思维,只能下意识的躲避,往后一跳,再一跳。
然后,当然没有然后了!
后面是浮萍,萍下筑深坑,坑里有尖钉,钉上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