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队伍就扩大了那些被锣声叫出来的人发现有热闹可瞧自然跟了上来。
各个衙门虽然早过了下衙时间,但会留下值守的官员。
守门衙役被惊醒后一脸不耐:“你们干什么的?”
村长拱手指着吴王与护卫把情况说了。
守门衙役震惊看了吴王二人一眼,赶忙进去禀报。
值守的官员一听就怒了。
竟然还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这个歹人也是个蠢的就算混进尼姑庵想做点什么什么时候不好非要在中元节这天。
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官员脚底生风去了大堂,命衙役传人进来。
转眼间空荡荡的大堂就挤满了人。
官员一看被村民押着的人,喝道:“大胆恶徒,还不跪下!”
吴王还没来得及表示宁死不屈,就被先前在山脚扑倒他的那个小伙子踹了膝盖窝,当即扑通跪倒在地。
“你姓甚名谁,大晚上溜进梅花庵干什么?”
吴王呜呜喊着,愤怒得眼睛要瞪出来。
官员这才想起示意衙役把塞着吴王嘴巴的汗巾取下。
说是汗巾,其实就是一块不知用了多久的泛着馊味的破布,毕竟一个家境不甚宽裕的村妇还指望用香帕子吗?
吴王的嘴巴一得了自由,哇的吐了出来。
秽物吐了满地,还溅到了衙役鞋面上。
衙役没忍住,对着吴王就是一脚。
吴王身子一晃,痛呼出声。
官员撩了撩眼皮,当没看见。
犯人挨揍多正常啊,何况还是夜里溜进尼姑庵这种最没品的货色。
最重要的是还在他面前吐了,整个大堂一股酸臭味。
官员忍住捏鼻子的冲动,冷着脸吩咐衙役赶紧收拾了,随后屏住呼吸,直到收拾完才有了审问的力气。
“老实交代,你是何方人氏,为何夜里去梅花庵作恶?”
吴王吐得面无人色,听了这话更是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表明身份就不可能脱身,而若当众说出身份,那后果更糟。
“可否换一处地方,我有要紧话说——”吴王当然无法忍受跪一个小小官员,挣扎着起身,还没站稳就被那小伙子一脚又踹到了地上。
官员深深看了年轻村民一眼,心道这年轻人是个可造之材,可以考虑进衙门当差。
年轻村民对官员露出了憨厚腼腆的微笑。
吴王趴在冰凉的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该不会死了吧?”官员居高临下打量着死狗般的嫌犯,皱眉道。
年轻村民慌了,忙道:“青天老爷,小民有分寸,踹不死的!”
官员捋着胡子淡淡道:“一个奸yín偷盗之徒,死了拖到乱葬岗就是了。来人——”
官员嘴上这么说,其实喊来人是想再抢救一下,毕竟还没审问呢。
吴王可不这么想啊,一听要被拖去乱葬岗,脱口道:“你敢,我是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