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
“五人。”
“哪来的?”
“京南。”
门开了,一名中年男子面露微笑向众人拱手:“原来是南方来的贵客,请进。”
“住店还分南北?”贾同山问道。
“不分,不分,长官请。”中年男子见他挎着短枪,说话更加恭敬了。
胡亮洪四下看了看,坐到一张八仙桌旁:“老板,客房待会再去,先弄一桌吃的。”
“好好,都是现成的,各位稍等。”
不一会,伙计就端上一大盆干切牛肉,一锅炖羊肉,一盘咸菜,一盆热腾腾的馒头,外加一坛酒。
储栋梁搬起酒坛子给各人倒了一碗:“嗯嗯,酒香扑鼻,想不到这么怪异的镇子有这样的好酒。”
中年男子拎着一个木盒走过来放在桌上打开:“各位,这是滚水烫的毛巾,一路辛苦,先擦把脸。”
“呵呵,招待不错。”大张拿过毛巾一人扔了一块,“嚯,烫手的,嗯嗯,舒服……”
热毛巾一擦,几人顿时觉得精神一爽。
“嘭!嘭!”店门外有人用力敲门。
“咦,生意不错么。”储栋梁盯着店老板说道。
“小镇独此一家客栈。”中年男子笑眯眯走到门后,“谁?几人?哪来的?”
“咳咳……”小愣子一口酒听了差点呛了,“娘的,还以为就问我们,敢情来客了都这样问啊。”
门开了,进了十多个男子,个个手提短刀,还有几个挎着短枪。
“老板,妈个巴子,饿瘫了,上二桌好酒好菜。”为首的老者大声说道。
“好好,诸位先坐下,马上就有。”店老板乐呵呵地走进了后堂。
“咦,这地方还遇见官差?”老者一眼瞥见贾同山等人穿着制服挎着枪,朝他们拱了拱手。
贾同山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两桌人都不再言语,闷头吃起来。
“呜……”“呜……”“呜……”
一阵号角声悠悠传来。
“都把灯灭了。”店老板脸色微微一变,忙吹灭了柜台上灯。
储栋梁眼疾手快,“扑”的一下吹灭了桌上油灯。
刚进来的六个男子并未熄灯,只是拨动灯上旋钮,灯火调到最小,大堂内光线立时暗了许多。
“嘎……”“嘎……”
“龙鸟。”储栋梁突然听到空中有鸣叫之声,他脱口而出。
“哪里?”隔壁桌上老者腾的站了起来。
“嘘……”储栋梁指了指空中。
“妈个巴子,逗老夫?”老者侧耳听了听,盯着储栋梁低声骂道。
“你急什么!”储栋梁冷冷一笑。
胡亮洪诧异地看了一眼储栋梁:“栋梁,是安小姐猎杀的那个?”
“嗯嗯,快到了。”
“咦,想不到这里还有。”贾同山虽未听到动静,但他相信储栋梁没有乱说。
“嘎……”“嘎……”
房间内所有人都听到空中传来了鸣叫。
“妈个巴子,还真是的,这位小哥,它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老者从兜里摸出两根小黄鱼放在了储栋梁面前。
“西南。”储栋梁推过小黄鱼,掏出火柴点燃了桌上油灯。
“呵呵,老夫从不欠他人人情,小哥,你收好。”老者并未收回金条,回到桌前从袋里摸出一根小黄鱼放桌上,“走,吃得带上,边吃边追。”
十多人端起桌上盆子,打开门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梁哥,金条额。”小愣子拿过金条咬了下。
“小愣子,大张哥,既然有人愿意送,那你们一人拿一根。这次出来寻丹丹,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危险。”储栋梁搬起酒坛给大家倒满,“来,预祝事情顺利。”
小愣子忙喝了一口:“梁哥,真送我一根?”
“娘的,叫你拿就拿,磨叽什么。”贾同山笑道。
“嘻嘻,那我拿了啊。”小愣子拿过两根金条递给大张一根。
“老板,一同来喝一碗。”胡亮洪起身对柜台里老板说道。
“这位先生,鄙人不喝酒,有事但问无妨,只要我知道定会如实相告。”
“一个月前是否有一帮从北平来的教授、学生从小镇路过?”
“有,一行十多人,在小店住了一夜。”
胡亮洪从袋中掏出一盒烟,甩给店老板一根,店老板乐呵呵捡上,深深吸了一口。
“老板,十多日前是否有几人来寻过那批教授、学生?”胡亮洪又问道。
“是的,一行五人。”
“你可见他们回头?”
“没见回头。”店老板摇了摇头。
“老板!”储栋梁起身走到柜台前突然冷冷地问道,“你是否经常遇到不回头的客人?”
店老板微微一愣,脸色变了一变:“不回头的客人多的是,哪可能来的时候住小店,回的时候还住小店。”
“呵呵,老板一张利嘴,难道你真的不知那些人永远不会回头了吗?”
储栋梁冷冷盯着店老板,心中默念起夺心之法一重口诀:
气走双眸睐心神,意凝二瞳催我法,单凭周天一百八,开口不再遮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