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山庄突然来了六拨客人,每拨客人都有七、八人,大院内大大小小汽车停了二十多辆。每拨为首的拎着皮箱进入四合院正厅,按顺序坐在早已备好的桌椅前。
等六拨人到齐后,白庄主只说了一个字:请!
六只皮箱同时打开,金灿灿一片。
“安堂主,买家已到齐,请!”
安若柳微微一笑,正中八仙桌上小皮箱打开,从里取出九个木盒全都打开。白向笛在木盒前分别摆上一块木牌,木牌刻有壹至玖序号。
“验货!”白庄主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桌椅前六人走到木盒前弯腰盯着一言不发,良久各自坐到桌前。
“诸位,龙鸟仙囊九枚,按事先约定每名买家可直接购得一枚,每枚大黄鱼七十五根。抽签!”
白幼珊捧出一只一尺高鼓状木盒,单手举起身形一扭,木盒在手指尖飞速旋转,“沙沙”声一片。
“好!”买家喝彩声一片。
“请!”木盒突然停住,白幼珊从买家身边一一走过,买家伸手探入碗口大的孔洞拿出一枚圆形金片。
“对照金片上刻的数取货!”白庄主脸上露出了微笑。
买家捧过七十五根大黄鱼放到桌上,拿着金片递给了白向笛,白向笛验过金片后把木盒递给买家。
“好,还剩二号,七号,九号仙囊!先从二号仙囊竞价,底价八十根大黄鱼。”
“八十二根。”一名身穿黑色长袍,花白胡须老者首先开了口。
白幼珊声音清脆:“八十二根一次。”
“八十五根。”一名满面红光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八十五根一次。”“八十五根两次。”
“八十八根。”一名年轻小伙朗声报价。
“八十八根一次。”“八十八根二次。”
“一百根!”花白胡须老者报完价似在自言自语,“老夫年岁已高,需两根调理。”
“一百根一次。”“一百根两次。”白幼珊声音透着激动,她顿了顿,“一百根三次。”
“好,二号仙囊陆老板竞得。”白庄主亲自捧着木盒送到老者桌前。
储栋梁看傻了,他不明白一个龙鸟毒囊为何有人肯花一百根大黄鱼。
七号、九号毒囊分别以九十九根、一百零二根的价钱竞出。
“告辞!”竞价刚结束,买家纷纷起身走出正厅,白庄主和安若柳拱手相送,不一会,大院中汽车声轰鸣,买家疾驰而去。
“白庄主,有劳了。”安若柳从桌上数过七十五根大黄鱼放到了一边。
“哈哈,安堂主客气了。”白庄主满面笑容。
“告辞。”安若柳拎起皮箱向白庄主点了点头走出了正厅。
“若柳,我送送你。”白向笛忙跟了出来。
“栋梁,还不走,傻这儿干嘛。”荣舵主向白庄主拱拱手跟着走了出去。
“白庄主,我走了,多谢招待。”储栋梁说完拎过自己的皮箱追了出去,“荣舵主,那些金条怎么不带走?”
“金条过几日会送到安堂主指定地点,放心,这些都有青龙山庄负责。”
“安堂主怎么给他们那么多金条?”储栋梁有点急了。
“江湖上但有奇珍想变卖,南青龙北黑雕,南方青龙山庄负责,北方黑雕洞府负责。帮你忙,当然要佣金。”荣舵主笑道。
“咦,火车上那些人怎么不追到这里来?”
“呵呵,其一,江湖奇珍竞拍,比的是财力,一旦东西到了竞拍地,没人敢来打劫,否则得罪的人就海了。其二,竞拍多在沪海举办,据我所知,在青龙山庄举办还是首次。”荣舵主耐心解释道。
“安堂主真有面子。”储栋梁赞叹道。
“面子?你个傻瓜,看看前面。”荣舵主哈哈一笑。
两人数十丈前,白向笛拎着安若柳的皮箱殷勤之极,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齐声笑了起来。
“哦……”储栋梁恍然大悟,“荣舵主,白少主有意安堂主,嘿嘿,两人还真是一对。”
“哼。”荣舵主冷笑一声,“听说白庄主年轻时曾追求过安堂主师父。”
“哦……”储栋梁嘿嘿一笑,“有点意思,老子追师父,儿子追徒弟,嘿嘿。”
“栋梁,你可知安堂主这次带你到青龙山庄何意?”
“见见世面呗。”
“我看不止如此。”荣舵主叹息了一声。
“嘿嘿,荣舵主,你可否与安堂主说说,那一万块奖金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储栋梁嘻嘻一笑。
“行,等金条到了就给你。”荣舵主无奈的笑了一下。
…
……
码头西侧,铁厂开始动工,一连数十天,储栋梁白天在铁厂和码头之间忙碌。晚上照例在“无常府”令牌散发的光芒中勤修铸心之法,纵身跃上自家二层木楼屋顶已轻松之极。
“栋梁,这是一百亩上好水田地契,八十块光洋一亩购得。”胡亮洪手上拿着三张地契,递到了储栋梁面前。
一个月前,安若柳让荣舵主送了一只铁皮箱到码头,储栋梁打开一看,三十五根大黄鱼,市面上能换得一万零五百光洋。想了两日,他请胡亮洪帮他买一百亩上好水田。呵呵,老子也做回地主,收收租过过老财的日子。
“大哥,地契我收着,那一百亩地你帮我打理,有了收成五五分成。”储栋梁拿过地契看了看收在袋中。
“行了,我还打你佃租主意?挣了钱,娶个好女人帮你打理吧。”胡亮洪笑道。
“唉!”储栋梁叹了口气,“大哥,等不忙的时候,我想出去转转,看看能否有父母的消息。”
“嗯,你手中有了照片,可以试试,到时候大哥陪你一起打听。”
“谢大哥。”说道父母,储栋梁鼻子有点发酸。
“吱……”毡房外一声汽车急刹车,有人匆匆跑了过来。
“胡把头,栋梁,你们都在,快随我去曹府。”贾同山开着车急匆匆到了码头,见两人都在毡房,喜出望外。
“出了什么事?”
“先上车,路上说。”贾同山见毡房外有人,连忙示意两人跟着先走。
两人钻入汽车关好车门,贾同山猛踩油门,汽车离开了码头。
“胡把头,曹符出大事了,丹丹失踪了。”贾同山声音中透着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