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徐铁成说道:“徐叔叔得感谢这你份解围之功啊!不然南京那帮阿无卵整日在传我徐铁成的心腹是日本间谍,搞得我都没有脸去南京见常校长!现在有这份铁证在手,我看哪个阿无卵还敢再嚼老子的舌头!”
“徐叔叔,您这就见外了!”林江北笑了起来,“本来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我的份内工作,更何况您又让我唤您一声叔叔,我这个做侄子的,怎么着也得为长辈分分忧吧?”
“哈哈,说得好!”徐铁成大笑起来,重重地拍了拍林江北肩膀,点头说道:“确实是我见外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白占你这个侄子的便宜,总让你给我帮忙是不是?”
说着他抬手把手腕的手表摘下来,推到林江北面前。
“这块司马表,是当初常校长从瑞士为常夫人订制手表的时候,另外订制三块男款表。”徐铁成指着这块手表对林江北说道,“除了宋子武之外,我和段逸农也有幸一人分到了一块。只是我很惭愧,都四十岁了,也没有做出什么事业出来!”
“现在我把这块司马表转赠给你,也把常校长的厚望转赠给你,希望你能够长江后浪推前浪,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出来!”
林江北早就听说过常夫人是瑞士司马表的铁粉,倒是没有想到,常校长在瑞士订制司马表时,竟然会为段逸农和徐铁成也订制一块。
由此也可见当时徐铁成和段逸农是何等受常校长的宠信。
“徐叔叔,这不合适吧?”林江北连连摆手,不敢接受徐铁成这份大礼,“这是常校长赠送给您的,您现在送给我,常校长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吧?”
“怎么会呢?常校长如果知道我把他送给我的手表转赠给了完成制裁2号鼹鼠任务的英雄,不知道会多开心呢!”徐铁成说道,“再者说来,常校长赠送给我的东西多了,多这一块手表少这一块手表完全不当紧的。不用像段逸农那样,恨不能把常校长赠送他的那块手表当成传家宝。”
徐铁成说这些话一点都不是吹牛,他得常校长的宠信远非其他人能够相比。抗战爆发之后,国民政府迁都到重庆,常校长用了几任侍卫长都不放心,最后还是把徐铁成从抗战前线调回去,重新担任他的侍卫长,同时委以国民政府财政部缉私署署长的重任。
后来更是以徐铁成为首,专门成立了一个秘密五人小组,用来压制段逸农的情报系和曾恩徐的党务系,以至于情报系和党务系的大特务们见了徐铁成,都噤若寒蝉。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林江北前世对党国情报系统了解的不多,这一世又没有开天眼,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徐叔叔以后会是何等牛逼的人物。
但是即使就现在林江北对徐铁成的了解,也不会认为徐铁成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吹牛的成分。
换做其他任何省份的保安处处长,谁敢停发调查股的工资,缴了调查股的武器,还把调查股的所有人员软禁在保安处大院里一个多月的时间,逼得段逸农不得不低头服软,走常夫人的路线,最后才恢复了调查股人员的自由?
更何况也听明白了徐铁成的意思,他的这个赠表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赠表,而是想通过让林江北戴上这块手表,让段逸农明白林江北跟徐铁成之间的关系。
否则徐铁成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在话里提到段逸农跟他一样被常校长赠送了一块同款的订制司马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