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清佐一夫一挥手说:“看座。”
他话落地,自然有武士麻利地从屋子内搬出了三张低矮茶几,三个蒲团,还放上了一壶清酒和几个水果碟子,待遇相当的周到。
“来者是客,我正好在欣赏歌舞,既然三位来了,先别谈国事,我们看完风月再说。”清佐一夫一口的华夏语非常流利纯正,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霓虹人。
江浩宁和吴衍龙对视一眼,虽然内心有些焦急,但是也知道清佐一夫就是这个爱摆谱的性格,于是也只能按下不说话。
但是宁戚戚就有些不满了,来之前她就对江浩宁居然来求一个霓虹人这件事情满肚子的不开心,来到大门口还被人拦了下来,她在沪市可是真正的大小姐,虽然宁家远远还算不上是沪市的土皇帝,但是不管是管家还是之前她还算熟悉但是现在已经灰飞烟灭的郑家,哪怕三家之间彼此勾心斗角的巴不得对方死去,可面子上还都是过得去的,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搀和在家族的斗争里,所以管家和郑家都会给她面子,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居然在大门口被人拦下过。
再进了院子里来,还没说话就见到这个所谓很厉害的霓虹人这么一副臭架子,她当时就有些不爽了。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清佐一夫准备的是低矮茶几,一个蒲团,要是霓虹人有这个生活习惯自然不是什么问题,江浩宁和吴衍龙两个人虽然不是霓虹人没有这个生活习惯,但是也是习武之人,盘腿打坐这样的姿势并不陌生,所以他们也能对付,但是恰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宁戚戚···她不习惯啊!
一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盘腿坐着,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坐着也不舒服,要是跪坐着,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的干脆。
所以宁戚戚就站在旁边,不满地说:“我要坐椅子!”
这么一声出来,别人还没吭声,江浩宁和吴衍龙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清佐一夫不但自己是个高手,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家族在霓虹国内非常有能量,是真正的流传了数百年的古老家族,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虽然两人从心底里看不起清佐一夫,但是面子上还是十分恭谦的,清佐一夫自己更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这要是生气了,事情就真的不好办了。
吴衍龙给了坚持要带宁戚戚来的江浩宁一个你带来的麻烦你解决的眼神,江浩宁心里暗恨,嘴上却忙说:“戚戚,别说话,先坐一会,用不了多久的。”
别说话!?
宁戚戚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说过,但前几天被自己哥哥因为沈重山给这么吼了好几次,现在的她还没有缓过劲来正是对这几个字眼敏感的时候,江浩宁居然也让自己别说话?
你江浩宁是个什么东西啊!
宁戚戚怒气一冲,就冷着脸说:“你们要在这里委曲求全求这个霓虹人,本小姐可没有这个功夫应付这些什么破歌破舞,装什么逼啊,这里是华夏的地盘,一个霓虹人在这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还樱花还这些难听的要死的歌,还跳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舞,简直就是可笑,这个跟人妖似的霓虹人你们爱伺候伺候,本小姐懒得搭理!”
说着,宁戚戚不管江浩宁和吴衍龙铁青的脸色扭头就要走。
破歌破舞。tqr1
人妖似的霓虹人。
宁戚戚的嘴可是连沈重山都觉得棋逢对手的尖酸刻薄,这么一句话甩出来连江浩宁和吴衍龙都骑虎难下,可想而知现场的霓虹人心里有多愤怒了。
所有的武士都愤怒地盯着宁戚戚,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好像只要清佐一夫一声令下,他们当场就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女人给生撕了。
就在江浩宁要对清佐一夫道歉的时候,清佐一夫开口了,他缓缓地说:“这位小姐,你等一下。”
说着,清佐一夫拍拍手,歌声停了,舞停了,舞女和演奏师退场。
宁戚戚一转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清佐一夫,毫不客气地说:“你说谁是小姐?!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