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是没仇,但是我是这家公司的人过来解决你们的事情的,你看今天这字都写错了,也没有办法演戏了,该回去哪里回去哪里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这乡里乡亲的看到了怪丢脸的。”沈重山对狼哥诚恳地说。
狼哥被活生生地气的一跺脚,豁出去般地怒骂道:“你休想!我说你怎么多管闲事,好啊,原来你就是这个黑心公司的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情你和你们公司不给个说法我就跟你们没完了!”
“哟,不喊打喊杀知道耍无赖了?高级了是吧?”沈重山挑眉说。
狼哥怒哼一声,他盯着沈重山说:“我就无赖了怎么着吧?谁让你们公司自己的东西有问题?反正我现在就是中毒了!我就是来要赔偿来了!咱们俩的事情,没完!”
沈重山皱眉说:“有事咱们说事,这么多人看着你别大声嚷嚷行不行?”
狼哥总算觉得自己的气顺了一些,他仰着鼻孔看着沈重山说:“你怕了?”他一定是怕这件事情闹大了让人听见对公司影响不好,责怪他办事不力,狼哥这么一想就觉得刚才受的气都舒服了好多,哼哼哼,就算你多认识几个字又怎么样?不还是要低声下气的?
沈重山走到狼哥身边,不满地说:“咱们的恩怨归咱们的恩怨,你要赔偿的事情咱们也可以走法律途径,但是你别这么大声嚷嚷,都说看一个男人的层次要看他的对手,你这么叫嚷让大家都觉得我们是对手了,你说你是什么东西?就一个下三滥的混混而已,而我可是正儿八经大公司的白领,那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我们之间再怎么深仇大恨,你来公司门口这么侮辱我就不太好了吧?”
什么叫唇枪舌剑?
什么叫字字诛心?
这就叫唇枪舌剑!这就叫字字诛心!
狼哥只是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一股子怒气直接蹿了上来,这股子怒气就好像一把钢针扎在自己的心脏上,让他呼吸一下都觉得生疼!
他们这样的混混,喷人骂人说来说去就那乏味的三字经,虽然口口相传朗朗上口但是却完全失去了骂人的话该有的威慑力和作用,但是现在,狼哥只觉得沈重山的一番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好像一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比杀人打脸还要痛啊!
颤抖着嘴唇,狼哥很努力地搜索自己的词汇量,他很想要找出那么一句半句能媲美的反击的话,但是苦逼的他却发现自己脑子里转来转去的只有那么几句可悲的你麻痹他麻痹你他麻痹这样的话,这种字眼连狼哥自己都不忍心说出来···只能自取其辱啊!
憋屈加上愤怒,狼哥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屈辱过,自己的屈辱历史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里被两次刷新,狼哥只觉得一股酸水冲上了鼻腔涌到了眼眶里让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后悔过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把语文老师给打了然后辍学,就算是做流氓做混混也应该多学几个字啊!!!
看着狼哥热泪盈眶的样子,沈重山满意地说:“你想通了?想通了也不用太激动,别哭嘛,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别犯就好。”
狼哥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嚎啕大哭。
黄毛他们整个人都傻逼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黄毛犹豫了一下,他蹲到狼哥身边,觉得自己老大哭的挺伤心的,跟着老大这么些年了从来没有见老大哭的这么伤心过,他也觉得悲中从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张脏兮兮的纸巾递给狼哥说:“老大,你别哭了,你这么哭我心里也难受,我也不想做这么低级的小混混啊···”
狼哥一把抓过了纸巾死命地擦眼泪,听见黄毛的话哭的更伤心了。
这个时候,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女急匆匆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沈重山回头看了一眼这群从公司里跑过来的人,说:“谁是这公司能说上话的?我是集团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噢,您就是沈先生吧,您好您好,我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叫李晟,这次的事情麻烦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带着讨好的笑容说。
“没事,这边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沈重山说。
“那这位是···”李晟犹豫地看着蹲在地上哭成一团泥的狼哥,感觉这事情有点奇怪。
“没见他给我感化的都哭了吗?腾个办公室出来,我跟他谈谈心,这事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