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方娉婷转向陈元,冷声道:“你赢了。”
“你也赢了。”陈元饶有深意道。
“你还真是自信,”方娉婷挑起一边眉毛,讥诮道:“我听说在此之前,你并没有‘空中足球’的对战经验,距离大赛开始只剩两周,你能为球队产生多大的价值,还未可知。”
“没技术可以学,没经验可以攒,两周时间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陈元笑道:“至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拭目以待。”方娉婷淡淡道。
陈元耸了耸肩,“好,拭目以待。”
方娉婷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过子,对费云洲道:“陈元留队,你们也满意了,从今天开始,由你带他训练,一周后我来验收成果,如果没有达到预期水准,两人一起处罚。”
“是!”费云洲站直子,一脸严肃道。
方娉婷回过头,面向两排队员,说道:“上周我们已经将‘空中足球’的基本战术演练过了,这一周着重加强每名队员的单兵作战能力。由副队长张川、邓云带领大家训练。”
费云洲一听,登时瞪大双眼,问道:“教练,那你……”
“我出去透透气!”方娉婷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说着,转向场外大步走去。
一干队员都面面相觑,过了半晌,陈元转头对费云洲道:“你们这位教练,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你别太在意,”费云洲苦笑道:“方教练虽然有时候玩些‘小心思’,但人不坏,带队训练也很用心,最近队内纪律有些散乱,她闹出刚
刚那一出,也是想找个由头整顿队内秩序。”
陈元无奈道,“她整顿她的,犯得着拿我开刀吗。”
“谁让你名气这么大,不收拾你收拾谁?”费云洲向着方娉婷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叹道,“可惜,她碰到了一个比她还能算计的角色,玩脱了。”
陈元咳嗽两声,装出一副听不懂的神。
抬头一看,见刘虚和冯人敌、阙病二人正在训练场一角聊得正欢,不眉头一皱,“他们三个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他走上前去,来到三人旁。
刘虚一见陈元走过来,立刻眉飞色舞道:“哥们,我给咱们找到两个盟友!”
“盟……友?”
陈元一脸困惑的望着他。
刘虚揽着冯人敌和阙病的肩头,笑道:“就是他们俩。”
“你可拉倒吧……”
陈元面色一黑,道:“咱们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能不能别把别人拉进来。”
“我才没拉人,他们俩是自愿的。”
刘虚看了看二人,挑眉笑道:“你们自己说。”
冯人敌高一米九以上,皮肤黝黑,站在那犹如一座铁塔。
听刘虚说完,转向陈元,笑道:“不好意思,本来没打算插手,但看见咱们‘玄甲班’的同学被人当众欺辱,不得不站出来。”
“站出来?”陈元讥诮笑道,“站出来干什么,揭竿而起?”
“没那个意思,”“病秧子”阙病冷冷道:“我们只是觉得,方教练刚才的做法有些过了,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顾及队员的脸面,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大一新生,更是极尽苛刻,原先我们势单力薄,受到些不公平待遇也就忍了,如今你来了,我看有必要成立一个只代表大一‘玄甲班’的攻守同盟,捍卫自己的权利。”
冯人敌往不远处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其他老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依仗你,实际上是在利用你,之所以全票支持你留下,无非是想借助你的力量替他们夺得荣誉。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说实话,这是陈元第一次听冯人敌和阙病说这么多的话。
听来听去,无非就一个意思。
挑拨自己和球队的关系,拉帮结派,组小团体。
陈元曾听费云洲说过,冯人敌和阙病进入球队之后,因为“态度问题”,被方娉婷从一队调到了二队。
二人会心生怨言,也算有可原。
但问题是,自己跟二人之前从没有任何交集,在“玄甲班”上的交流更是几乎为零。
这二人为什么忽然间冒出来,跟自己“同仇敌忾”,并且急不可耐的拉自己组建“同盟”,维护什么子虚乌有的“权益”?
冯人敌和阙病行事古怪、刻意隐藏修为。
陈元原本就对他们的来历和行为动机甚为怀疑。
如今和二人接触片刻,心中疑窦更深,暗暗道:
“以我现在的实力,仍然看不透二人的修为,说明他们一定负极其高深的敛息功法,此外,他们从开学到刚才,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却忽然跑出来和我‘结盟’,到底是脑袋一,还是另有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