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听了寸头男生的话,绪更为激动。
双眸布满血丝,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凶残之色。
寸头男生见形差不多了,继续煽风点火。
抬手向着“松年大礼堂”一指,挑眉道:“实话跟你说吧,宁夕和那小子现在就在礼堂里头,论坛上已经有人发帖,说他们‘携手而入,举止亲’,图片也有,自己上论坛找,不过我劝你一句,如果你没信心搞定那小子,还是先忍忍吧,别一不小心沟里翻船,反而被对方给收拾了。”
“草他大爷……!”
杨显低吼一声,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凌少,却也是临江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
在“追求宁夕”一事上一直被对方压制,有火也只能憋着。
好不容易盼到凌少“出国深造”,本想趁此机会拿下宁夕,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元,将他的计划砸了个稀烂。
此时酒劲上头,又经寸头男生一再挑拨,郁积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将对凌少的怨气一股脑儿发泄在陈元上,恨声道:“等着看吧,今晚我亲自会会那小子,‘文武状元’在我眼里算他娘个鸡毛,走!”
将手一招,带着三角眼等三人,向着“松年大礼堂”大步走去。
望着一行人的影渐行渐远,寸头男生仰着脖子,一脸讥诮道:“就这智商还想挖凌少的墙角,真是不自量力。”
从口袋掏出一个高档灵能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他将手机举到耳边,森笑道:“放了一只杂鱼进去,估计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很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那小子不识抬举,先给他来道‘开胃菜’,到了‘新老生交流会’,再陪他玩一把大的。”
……
……
松年大会堂。
椭圆形舞台。
歌剧《秋颂》结束之后,由于观众凡响太过强烈,宁夕和一干演员又临时加演了一场《望江楼》,同样博得满堂喝彩。
宁夕和演员们正在舞台上谢幕。
正在这时,一名着黑色礼服的俊朗少年走上舞台。
在全场一万多名师生的注视之下,将手中的一大捧花束递到宁夕手中,微微一笑道:“送你的。”
宁夕接过花束,脸上的笑容顿时也如花一般绽放开来。
双颊微红,凑近两步,轻声道:“怎么样,有没有我说的那种感觉?”
陈元夸张道,“我的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瞎说,”宁夕望了他一眼,道:“你别下去了,陪我一起谢幕。”
“荣幸之至,”陈元淡淡一笑。
见两人在舞台上若无旁人的“打骂俏”,台下的观众瞬间不淡定了了,一些男生更是捂着口,大呼“扎心了”。
刘虚和凤小六站在人群之中,看见这一幕,转头对视了一眼。
刘虚笑道:“虽千万人吾往矣,我兄弟太牛了。”
“这次玩大发了,”凤小六苦笑道,“如果‘共进晚餐’还只能算作‘绯闻’,经过
今晚这么一闹,这俩人彻底实锤了。”
“实锤就实锤,有什么大不了的,”刘虚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他俩早就看对眼了,捅破窗户纸是迟早的事。”
“现在你会这么说,过一阵就不一定咯,”凤小六摇头道。
“啥意思?”刘虚皱了皱眉头。
凤小六道:“临大是华南大区出了名的‘二代聚集地’,除了临江本地的豪门子弟之外,还有许多周边基地市的‘名门之后’,这些人当中,对宁夕心怀倾慕的绝不在少数,陈元捅出这么大一篓子,往后的子还舒坦得了?”
“都到这一步了,谁有空管他们,”刘虚道,“总之从今天开始,宁夕就是我亲嫂子,谁要出来搞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凤小六白了刘虚一眼,显然没把他的话太当回事。
往舞台上望了一眼,叹道:“这小子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希望这一次也能够‘平安着陆’,不要惹上太大的麻烦。”
二人正在侃谈,后的观众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少时,人群中分开一道缝隙,四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从中间穿梭而过,向着舞台方向大步前进。
为首一人留着卷发,满脸坑洞,含糊不清的叫骂着,口中喷吐着浓重的酒气。
“什么况,校内不是严饮酒么,怎么跑出来几个醉汉,”刘虚见一干人走近,皱眉道:“难道是校外的混混借酒闹事?”
“拜托,这里是‘临江大学’,‘古武者’‘新武者’加起来一共几千人,哪个不长眼的混混敢闯进来找死?”凤小六无语道。
“那他们是什么来头,”刘虚揣测道,“会不会是临大的学生?”
“你问我我问谁,”凤小六道,“看看再说,指不定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干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