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元?!”
闫少双眼瞪大,愕然道,“临江市高考的‘文武状元’?”
“不错,是我。”陈元略一颔首。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闫少顿时愣住。
他这次来临江有两个目的,一是代父亲看望在临江的商业伙伴霍启明,二是找机会和临江的精英高中生切磋一番。
没想到前脚刚到临江,就碰到了今年的“文武状元”,运气简直不要太“好”。
话音一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你一样,去霍渊家赴宴。”陈元耸耸肩道。
“你……真是霍叔叔一家的朋友?”闫少又是一惊。
陈元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和霍少一家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原来如此……”闫少知道是自己唐突了,登时满脸通红。
此次,他和发小郭凯、冯铮,堂妹闫如玉到临江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代表父亲和在临江商圈混的如鱼得水的霍启明打好关系,为东盛贸易集团进军临江市打好前站。
没想到,自己还没到霍家,就先跟对方请来的客人打了一架,不让闫少倍感懊恼。
闫少向陈元致歉一番,回到银白色轿车前,让其他三人尽数下车,并向他们解释了事的原委。
三人听了都是一脸懵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几个貌不惊人、衣着普通的“乡下人”,居然是霍家请来的贵客,一时间都有些愧疚,不知该说什么好。
闫少带着三人来到陈元等人面前,主动向刘虚伸出右手,尴尬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刘虚兄弟,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谁和你是自家人。”刘虚显然还没解气,瞟了闫少一眼,半天也不伸手。
一旁的闫如玉气不过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哥都已经主动跟你道歉了,怎么还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郭凯和冯铮二人也皱了皱眉,显然对刘虚表现出的傲慢态度颇为不满。
闫少从小出名门,家教极其严格,心思城府都远超同龄人。
见刘虚不肯搭理自己,也不生气,转向陈元等人,微笑道:“陈元兄弟,各位叔叔阿姨,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冒犯了各位,咱们不打不相识,一会儿到了霍叔叔家,我亲自向大家敬酒赔罪!”
陈克雄夫妇和刘虚母亲都是老实人,见闫少态度谦恭,自己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
陈元瞟了一眼将头撇向一边的刘虚,又望了望一脸堆笑的闫少,笑道:“既然是误会,过去也就算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待会儿你和虚胖多喝两杯,这事就算扯平了。”
闫少见陈元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和刘虚抛了个台阶,立刻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好啊,刘虚兄弟,上半场功夫切磋不分胜负,下半场转战酒局,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来,全力应战。”
“切,谁怕谁啊。”刘虚哼哼道,“老子‘贫民区酒霸’的名号可不是白喊的,你们几个?小菜一碟。”
“酒霸?吹吧,今天我闫非凡豁出去了,咱们一醉方休!”
“大言不惭,等死吧孙贼!”
陈元看着二人互相抬杠,不莞尔。
正在
这时,小区大门缓缓向右打开。
霍渊穿着一黑色小礼服,从门里走了出来。
看了看周围的况,愕然道:“这什么况?”
陈元笑道:“没什么,虚胖和闫家少爷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识。”
说完,指了指躺在地上叫不停叫唤的马脸保安,道:“这位保安大哥被虚胖‘误伤’,估计伤到骨头了,得找人送到医院检查检查。”
“这个我来处理。”霍渊微一颔首,从衣兜里掏出灵能手机,拨出一串电话。
不一会儿,几名同样着保安制服的男子从小区内部走了出来。
来到众人面前,简单了解一番况之后,将躺在地上的马脸保安扶起来,叫了辆车送往市区医院。
几名保安处理完伤员之后先行离开。
霍渊和几位长辈寒暄了几句,来到一群少年跟前。
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陈元二人,又望了望有些尴尬的闫少诸人,笑道:“都别站在这了,先进去吧,顺便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不打不相识的。’”
闫非凡四人知趣的上了轿车,开车进入小区。
霍渊则和陈元一行人往小区内步行走去。
一路上,刘虚眉飞色舞的将刚才发生的“激烈大战”跟霍渊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霍渊一开始还皱着眉头。
听到后来,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继而哈哈大笑,指着刘虚道:“你个逗比,还好意思怪人家保安。”
“难得来我家吃顿饭,能不能把自己稍微拾掇一下,看你这打扮,人家拦你,那也是本职工作。”
“我这打扮怎么了,”刘虚看了看上满是汗渍的无袖背心,满不在乎道,“许校长说了,人不能忘本,我这是在发扬贫民区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哪像你们……”
“好了好了,”陈元白了他一眼,道:“霍少说的有道理,今天这事是咱们疏忽了。咱们虽然和霍少是兄弟,但也得替他考虑考虑。人家爸妈宴请宾客,咱们这么放飞自我,霍少一家自然不会说什么,但难保别人不会说三道四,万一今后咱俩混出名堂了,还是这副不修边幅的德行,那可不行。”
“好好好,我改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