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此时,赵有根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嘴巴无力的一张一翕。
王鼎荣狞笑道:“肯说了是吧,这才像话。”
“你也算这片的老住户了,对于我的为人,应该了解一些。我王鼎华对待老实配合的人,一向彬彬有礼,只有对待冥顽不灵的人,才偶尔出手‘教育’一下。”
赵有根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龇牙咧嘴,一字一顿道:“我……我……”
王鼎华又凑近了些,皱眉道:“说清楚点。”
赵有根忽然瞪大双眼,“呸”的一口浓痰啐到王鼎华脸上,破口大骂道:“我草你大爷!”
“妈的,臭杀猪的,给我去死!”
王鼎华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石头,向着赵有根的脑门猛砸下去。
正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响动。
一枚石子破空而来,“砰”的砸在王鼎华的手腕子上。
王鼎华“啊”的一声惨叫,腕骨疼痛裂,手中的石头应声落地。
他捂着手腕抬起头来,只见空dàng)dàng)的院门外,缓步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左边的是名高瘦少年,穿着件素色t恤,面色冷峻,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右边的则是个短发胖子,上着一件印着“武无第二”的宽大t恤,一张胖脸上堆着坏笑,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左边的少年看了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赵有根,又看了看跌坐在地的陈克雄夫妇,双眼瞬也不瞬的望向王鼎华,冷冷道:“你就是‘狗王’?”
王鼎荣自从跟大哥混迹江湖之后,还从未吃过什么大亏。
刚才险些在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前栽了跟头,不恼羞成怒,面色沉道:“你是陈元?”
“是我。”陈元淡淡道。
他接到赵有根的电话之后,立刻离开医院,顺路接上了住在附近的刘虚,风驰电掣的往回赶,现在看来,自己好像还是晚了一步。
他缓步走上前去,将赵大叔扶到院子一角坐下,又将父母从地上搀扶起来。
抬起双眸,冷冷望向王鼎华,道:“光天化之下,竟敢私闯民宅,聚众伤人,真当华夏的法律只是摆设?”
“哟嚯,敢这么跟王哥说话,我看你小子是活腻味了!”
一名纹着花臂、留着莫西干头的小弟提着铁棍走上前去,抬手就要往陈元脑袋上招呼。
陈元还没动手,旁的刘虚已经抢先一步。
子一矮,一记角度刁钻的勾拳,正中对方下颚。
霎时间,“莫西干”小弟眼球暴突,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砰”的撞击在旁边的一座石墩上,喷出一口白沫,昏死过去。
其他的混混看见这一幕,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几个混混认出了刘虚,失声惊呼道:“这特么不是隔壁街道的刘胖子吗?”
刘虚显然对自己这一记风的勾拳十分满意,像模像样的吹了吹拳头,斜睨着一帮混混,坏笑道:“小爷现在是武者,就你们这些菜鸟,老子一个能打二十个!”
混混们听了,一时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印象中,刘虚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吃货。
到临江念高中时,贫民区里压根没人相信他能顺
利毕业。
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胖子,居然摇一变成了“武者”,众混混顿感难以置信。
刘虚转过头去,冲陈元眨了眨眼。
看向对面,仰着脖子道:“不信是吧?刚才那小子就是活生生的教训。你们谁想试试小爷的‘动感铁拳’,尽管上来,小爷时间金贵得很,没工夫陪你们傻站着。”
一帮混混看了看倒在院子一角、口吐白沫的“莫西干”小弟,脸色都不大好看。
王鼎华混迹地下世界多年,自然不会被刘虚唬住。
面色一沉,冷声道:“死胖子……会两招拳脚就敢在老子面前叫嚣?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特么还在娘胎里打滚!”
双眼一瞪,喝道:“来人,先给我把这两个不要命的小子收拾了!”
混混们听见王鼎荣发话,不敢违逆。
立马举起手中的铁棍砍刀,嗷嗷叫着向刘虚一哄而上,顷刻间,就将陈元和刘虚团团围住。
温衡则站在王鼎华边冷眼旁观,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
双方人数本就悬殊,刘虚和陈元被围在中心,势一下就变得危急起来。
赵有根斜靠在墙边,子虽然动弹不得,心中却焦急不已,大喊道:“刘虚你个二愣子,别硬来啊,他们手里有家伙!”
刘虚抬手抹了抹鼻子,转头笑道:“有根叔,你就放心吧,不过是一帮战五渣,我还应付得了,再说了,我旁边还站着个‘文武状元’,怕个卵。”
“文武状元?什么鬼?”赵有根听得一头雾水。
蓦地抬头,发现院子里的二十多人已经交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