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轻轻浅浅,全都打在镜月的眉眼之上,浓密的睫毛在好看的眼帘下投影出一片黑色,让他本就深邃的眸光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但就是这样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光,此时却满是深深浓浓的柔情和认真。
童婉抬头看着他,在心里唾弃了一句自己颜狗,真是经不住色一诱,而身体已经靠过去,抬头亲了上去,“王爷,我喝醉了,对你做了什么,醒来我可不会负责。”
“无碍,我会提醒你。”镜月伸手揽紧她的腰肢压进怀里,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童婉仗着微醺的酒意放肆的占镜月的便宜,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个遍,最后还是镜月按住了她使坏的小手,暗哑着嗓音开口:“婉婉,你再摸我就要控制不住了。”
“王爷何时这般君子了?”童婉挑眉,“那天元怎么来的?”
镜月握着她的手叹气,“我当时知道你回来了,急着去寻你,身上确实未带着那等药物的解药。而且童辰是真的为了害你,给你下的药还十分特殊,非行男女之事不可解,当时为救你性命我自然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所以一直以来还是我误会王爷了?王爷活脱脱的一个正人君子,那些骚话骚动作都是假的?”
“自然也不是。”镜月抱紧她,感叹的呢喃一声,“婉婉。”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珍而重之,完全舍不得真的轻慢她半分。
童婉被他唤的心软,“大半夜了,睡了吗?”
“好。”
两人也没再说谁去睡软榻,童婉先爬上床,往里面挪了挪,镜月在她身边躺下,熄了烛灯。
酒意上来,童婉是真的困了,打了个呵欠就闭上了眼睛。
镜月却没有那么好过,某些欲望暂且不提,体内的毒素此时正在翻涌,将他的五脏六腑筋骨血脉好似揉碎了又重新组合起来,这种撕裂的剧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但他躺着未动,甚至连气息都没有改变分毫,躺在他身边的童婉半点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镜月无法使用灵力自行疏导,只能强行忍着等体内的剧痛过去,这是他服用丹药强行压制毒素使用灵力的后遗症。服用丹药压制毒素的次数越多,这样的剧痛就越剧烈,时间也就越长,终有一天可能永远也无法消退。
镜月面不改色的熬着,直到窗户外已经逐渐露出了天亮的微光,体内的剧痛才终于平息下去,而他的后背和鬓发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
“唔。”童婉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呓语一声,翻了个身过来,手臂搭过他的胸口,靠在他的手臂边继续熟睡。
镜月微微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浮现了一点笑意,侧身将她搂进怀里,也闭上了眼睛,由得后背不盖被子露在外面散掉冷汗。
童婉睡觉,不管睡的多晚起床家里都不会有人来吵她,今天也是一样。
昨夜喝了酒,又睡的迟,童婉这一觉睡的沉,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棂铺设进了屋子里,她睁开眼睛愣了愣才看向依旧还睡着的镜月。
这倒是挺神奇。她醒的迟就算了,没想到连镜月都跟着一起睡懒觉。
不过她刚微微一动,镜月就睁开了眼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