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沧垂下了头,泪流满面。“孩子,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在这绝灵之地,只能用绝境出潜力。”
浮生淡然一笑。“是啊,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从不怨。这是我的命。”
“师父,这种幸福我没有,从来没有。她给我了。她把我当一条命,她怕我死掉。第一个,唯一的一个。”
玄沧用力拍了茶几。“混蛋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凡是一个好母亲,都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就算要被气死了,也是把棍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浮生惊愕。“母亲”继而又恍然,“是吗”他轻笑了一声,紧绷的神一下轻松了许多。“原来如此我真害怕这是。原来不是,真好。”
浮生给玄沧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肯再教我一次师父,我以后可以坦然面对她了。”
“忤逆之徒她只是随意之举,不值得你终追随”玄沧跳起来,一脚踢在浮生上。
浮生一动不动。
玄沧颓然,他已经踢不醒、吓不住这个徒弟了。
“只是随意之举,就能给人温暖。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追随而且,师父您狭隘了。真正该戒色的人,是您。见男女欢笑,便觉邪。我说要追随她,您看不到别的,只看到她是女、我是男。”
玄沧脸色青白变幻,内心震。
“师父,您和昊天庙的养育之恩,浮生终生不忘,定当倾力报答。我选择追随她,并非出于男女之,而是有感于生命之轻。我跟着她,并非想要她的,我只是想要守护她的生命,就好像她当初小心翼翼地停车时做的一样。请师父恩准”
浮生跪下来,给玄沧磕头。
玄沧泪流满面。
浮生走了。
他给昊天庙留下了一个万界仪和十万界币。
从此以后,昊天庙不需要依靠或者压迫圣女。他们可以、也应该自力更生。
“生命之轻”浮生走了许久,玄沧还是在思索这四个字。
生命很脆弱,谁不知道
可是,浮生说的生命之轻,玄沧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只想明白了一点,浮生的意思,绝不是“生命易凋零、死亡紧相随”。
回到昊天城,浮生直接进了海湾别墅,沐浴睡觉。很踏实,很自然。
从此以后,有她的地方便是家。
第一次,浮生错过了起时间。
“哥,林小浪说你回来了。你起了没有吃早饭了我蒸了香喷喷的灵麦面儿馒头哦。”林小娴脆脆地在门口叽喳。
浮生被吵醒了,莞尔。“起了,马上来。”
“那你可快点阿冽已经开吃了我也先开动了”林小娴蹬蹬蹬地欢快地跑下去了。
慕冽宇啃着馒头,嫌弃地瞄了她一眼。“你叫他干什么他好不容易自觉一回。你应该好好表扬他,确保他以后都自觉自动不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这里明明是四个人。就算我不在,你们也没有二人世界。”浮生紧跟在林小娴后进了餐厅。
林小竹往前走了两步,示意他的存在。对的,他是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