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立马警醒,放轻了力度,他声音轻轻柔柔的。
“阿洛不要生我的气,但是心里也不要不舒服好吗?”
两人相拥着躺在同一床被子中,因为身边有个发热源,清洛被子没有盖的密实。
玉白色的双臂在柔软宽松的袖子中半隐半现,搭在被子上。
她摆了摆脖子,懒洋洋的枕在顾景之的胳膊上。
以前觉得太硬邦邦了,现在却觉得正好,暖暖的感觉从脖子那块蔓延出,睡到半夜还会自动给她调个姿势。
“我不生气呀,我也不生你的气。”
清洛侧卧着,对上顾景之一点都没疲惫的眼眸,理直气壮地说道:
“年轻娇美的少女一直觊觎着我的夫君,还不要脸皮的死缠烂打!
虽然知道我家夫君对我忠心耿耿,不会见色起意,或者动容少女的一片痴心。
但不妨碍我不高兴啊,再对方这次还不要自己的命和名声落水逼迫我夫君救她,我就更不高兴了。
但同时人家姑娘完全没了名声,又没达到目的,我解恨的同时,不影响我站在女人的那一角度上对她有淡淡的可怜。
但我对她可怜时,也不影响我那一点不爽快,但也不好对那姑娘再做什么,就只能迁怒到始作俑者、我的夫君身上喽。
但毕竟是迁怒,没有太多的生气,所以对我自己心情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这就有些复杂了,顾景之聚精会神地听着,然后在自己身上盖章:
是罪魁祸首,同时也是被殃及池鱼的那条可怜鱼。
顾景之静静的抱住清洛,下巴抵在清洛略显消瘦的颈脖上,心里终于轻快了起来。
发热的薄唇一下下去触碰清洛脸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似大型猛兽的声音。
不显得粗鲁,有种狂野,透着野性的魅力。
“好啦,迁怒也是有时效性的,现在我那一点的情绪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是那么是非不明的人!”
顾景之认同回应道:“阿洛很棒,今天还保护了我!”
清洛被顾景之满满认真的口吻给逗笑了,在顾景之怀里那是笑的花枝乱颤。
然后就将男人刚勉强平息下的杂念又点燃起来。
顾景之开始用自己慢慢变热的变化,暗示她。
清洛瞬间笑脸一收,冷酷无情道:“要想做就滚,实在忍不住那就做,但以后还是得滚!”
凉凉的一盆冰水从心尖洒落,顾景之一个激灵,老老实实的就抱住清洛,不再多想,什么也不敢做,怂的一批。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清洛坐在梳妆桌前,手持檀木梳一下下梳过顺滑的秀发。
拒绝了顾景之给她挽发的请示。
就让他眼巴巴的眼热着两只手相互搓着,都被清洛视而不见。
微偏头,修长莹润的十根玉指在鸦羽般的秀发中穿梭,成了秀丽足以入画的美景。
顾景之手还是在难受着,眼睛又透出光,沉迷在这早晨的美景中。
手不舒服了,眼睛可以满足。
清洛心灵手巧的梳出流云髻,前面的刘海斜分,两边的乌发朝后梳去,熨帖在脑袋上又不会拉得太过紧。
头顶一个偏长微微弯曲的发髻,很是流畅,再大片如瀑如云的秀发垂落在腰际。
“今日是别人成亲的日子,不好太过打扮,太过隆重会喧宾夺主,还是低调一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