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暗骂了一声卑鄙,双手指诀一翻,人便在原地消失了。
神行诡变与缩地术,同时发动!
底下的众弟子还来不及眨眼睛,杨硕就蓦的出现在了沈默的身边,在后者的瞳孔猛缩的同时,迅速在他身上戳了数下。
章门、神阙、膻中……总之是什么就什么吧!
好吧,杨硕差不多是乱戳的,他才不管什么大穴死穴,总之,能戳翻人就好。
季尚面容一惊,他根本没想过杨硕同时面对两人的联手竟然还敢主动出击。
只在呼吸之间,杨硕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伸指一点,我戳!
戳你胸、戳你腹!
额?靠,有盔甲!
我戳你眼!
季尚并指一挡,这一戳硬是没戳到。
正当他面露得意的时候,杨硕的膝盖就稍稍这么一抬……
季尚的脸色就是骤然一变,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写的“o”字。
所有人的下巴都定格在了胸口之上,仿佛被粘住了一般。他们的脸色转了一百八十度,最后都汇聚成一道道黑线。
看着季尚搂着双股之间,跳了两跳才缓缓的倒下,每人都感同身受,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至于沈默,则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开玩笑,杨硕那几下,可是带着灵力戳下去的,几乎个个都是大穴,换了普通人早挂球了。
申屠的嘴角抽了抽,随即飞身而起,落在了擂台上,伸手在沈默身上一拂,就像变魔术一般,帮后者解了穴道。
沈默爬了起来,嘴角却溢着鲜血。气血受阻,短时间也就是晕眩或麻木,提不起真气。真要一直这么呆下去,身体会受到极大的损害。
他望了一眼不远的杨硕,眼中多了敬畏,却也没有多少的气急败坏。
他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申屠本来窝了一肚子火,见自己的大徒弟如此定力,也稍稍感到一些安慰。
那边的季尚就惨了,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
申屠走过去,在他身上轻点了数下,后者这才稍有好转,在夏侯琨的掺扶下,颤颤巍巍的夹着双腿走下了擂台。
“哈哈哈哈……”整个斗法场上充满了欢笑。
就连那些原本打算看杨硕笑话的,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属于落霞门的那份骄傲,让他们在情感上暂时站到了杨硕这边。
主席台这边,除了一众宿老忍俊不禁外,笑得最放浪的要数红倚长老了。
“谢师兄,你这个徒儿实在有趣的紧,不如再考虑考虑,让给师妹如何?师妹这里有什么合意的,师兄尽管拿去,如何?”
谢老无语。
郑老道:“师妹,你就别拿你师兄开涮了。我看啊,你就算搬座灵山他也不会换!”
谢老笑道:“还是师兄懂我。”
笑过一阵后,白掌门轻咳几声,尽量忍着笑意,双手向场上虚按,“肃静!”宏亮的声音传遍全场,让每个人都觉得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再也没有人敢笑了,但憋得面红耳赤,时不时发出“嗤嗤”声音的还大有人在。
“申屠兄,门下手段粗鄙,让您见笑了。此战请不必放在心上,本门另备有酒宴,请赏脸移驾。”
申屠大手一挥,“不必了!”
说罢,抛出一柄巨大的飞剑,就这样带着三人回到了行馆。
行馆内,夏侯琨气愤难平。
他手执一剑,将院内的花草破坏得一片狼藉。
“师弟,你还在为比斗的事置气?”
夏侯琨一抬头,便看到了翩翩走来的沈默,他还是那么的淡定自若,仿佛上午的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师兄!难道你心里服气?”
“服气又如何,不服气又如何?”沈默淡淡的道,“事实是,我们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不冤。”
“可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沈默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证道之路还很漫长,今后我们还要面对数不清的比斗。如果输一场就要怨天尤人,愤愤不平,那今后的路还要怎么走?”
“师兄……”
就在这时,一支箭从外面飞了进来,沈默眼疾手快,伸手便接了下来。
“什么人?”夏侯琨还想追,却被沈默制止了。
“他既然能破开结界,必是落霞门内部之人。不必追了,这里有封信。”沈默说罢,打开了箭上附带的字条。
两人的目光一齐望去,不禁同时动容。
“竟有此事?我要去禀报师尊!”夏侯琨说着就跑了。
沈默遥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此人居心叵测,若果真如此,也未必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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