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看你救得了谁!”
“不要——!”
腾的,王硕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床榻、书桌、木柜……古朴而陈旧,充满了家的味道。
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如同照在心坎上,暖暖的。
枝头响起鸟儿的欢唱,叽叽喳喳的,清脆悦耳。
奇怪……
刚才明明做了个梦,却完全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听娘亲在屋外呼唤,王硕跳下了床。
穿衣洗漱罢,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米饭和几样清新可口的小菜。
拿起碗筷坐下吃饭。
娘亲问:“伤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好,多亏素云她娘给的药膏。”
王硕身上的伤是昨天和一帮孩子打架留下的——
确切的说,是被打留下的。
王硕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娘,我真的没有爹吗?”
娘亲眉色微动,阴沉着脸道:“莫听他们胡说!”
“可是娘,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难听的话说了一半,王硕改口了,“没爹的孩子。”
娘亲那憔悴的面容又黯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爹还在,他们怎敢如此。”
王硕追问:“难道,爹爹他已经……”
娘亲慌道:“别瞎说!”
“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娘亲呆了呆,忧郁的眼神中透着迷茫:“娘说过,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
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王硕生在一个大家族,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失踪了。几年前姥爷也去世后,就只剩下mǔ_zǐ俩相依为命了,好在还有一个丫环伺候,日子才不至于太艰苦。
然而世态炎凉,人情冷暖,mǔ_zǐ二人没少受人白眼。所以在王硕的记忆中,娘亲总是寡言少语,少有欢笑。只有在望向自己时候,才会面露欣慰。
“十三姑,硕哥哥!”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是素云啊!吃饭了吗?”娘亲招呼道。
“嗯,吃过了。我等硕哥哥一起做早课呢!”
这是同一个院里的小姑娘,鹅蛋脸,柳叶眉,人长得清清秀秀,喜欢扎两只小辫,和王硕最为要好。所谓的早课就是习武,这是王家子弟的必修课。
素云走到跟前,看了看王硕头上的纱布,道:“硕哥哥,还疼吗?”
“不疼了。”王硕放下碗筷,“大黄怎么样了?”
小丫头一听来了精神:“已经安顿好了,刚喂了碗米粥,喝得可快了!”
大黄是两人昨天救下的一只小狗,可怜还没断奶,就被一帮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王硕为了救它,还挨了一顿揍。
领头的那个叫王璟隆,仗着自己族长嫡孙的身份有恃无恐。娘亲带王硕前去理论,却被他们反咬一口,只因王璟隆也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
素云指证说他是自己弄伤的,分明咎由自取,可这话说出来又有谁信?
何况在场有十多个孩子,除了一个叫王小虎的可以作证,其他的都站在王璟隆一边。如此只能不了了之。
王硕惦记着大黄,匆匆扒完饭就和素云一起去瞧瞧。
这一瞧,竟耽搁了上早课的时间。
…………
演武堂内,基础班的学员们都站成一排,正听拳术教习游锋训话。
许多双眼睛向王硕二人望来,或同情,或戏谑。
结果教练也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入列。
原来,今天教练安排了一场特训。内容是步行至10里外的旧祠堂,找到一样东西带回来。
众学员一听脸色都不大好看。
其中一个举起手道:“教练,我听说祖堂闹鬼啊!”
“胡说八道!”教练驳斥道,“别说没有,就是有,那玩意儿也是你们随随便便能看到的?再说了,祖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供奉先祖之所,老祖宗莫非还会害你们不成?”
然后又是一通教育说辞,武者要有胆色云云。
接下来便是组队,15名学员自由分成了五个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