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双手抚琴半抱琵琶,诗词歌赋封书寄辞,玉镯总在皓腕间起承婉转,女子的兰心玉质在玉镯的起起落落、闲适慵懒间更加丰满而灵……”
俯采莲,玉镯盈盈滑落;翘首采桑,玉镯隐入深袖。
戴玉镯的女子要么小家碧玉,要么深藏闺阁,有玲珑的姿和姣好的容颜,长裙宽袖,袅袅婷婷。
还在一旁不起眼行礼的燕颖看到这一幕,忽然想起有这么一句话:
一个碧绿的手镯在她的手上,更显得绿的绿,白的白,分外晃眼。
“姑姑,你看我这新买的手镯好看吗?”长平只当没有看到福礼的燕颖,把自己如葱白的手伸了出去。
就差把人千刀万剐了。
可是现在都划拉到那人的名下了,这口气长平郡主怎么样都是咽不下去的,而且还是越想越气,越火上浇油那种。
不仅能吃饱穿暖了,而且要走了两个店铺,其中一个丝绸铺,云逸淑可是红口白牙说要给她添嫁妆的。
一早就听说这个傻不拉几的二小姐,最近不安分守己了。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来给姑姑出气的,一想起那丝绸铺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今天过来除了找燕欣发发牢,出出主意外。
“三妹妹起来吧。”长平故意喝着茶,权当没看到燕颖。
燕雅狠狠的推了下雅颖,以至于燕颖在她后面一点进来。
“见过郡主。”燕颖和燕雅是同时走到前厅的,不过在门口的时候,
长平刚想抖豆子一样都抖出来。
一板一眼,礼仪做的很足,就算是怒气冲冲的长平也觉得无可挑剔。
“郡主有事吩咐便是了,请教委实不敢当。”燕欣起来微微福礼道。
自然也不敢忤逆长辈的意思。
虽然她不以为然,但是看着这个表姐近年来发展的欣欣向荣。
她的娘亲可是和她耳提面命,燕欣以后会贵不可言,你一定不能同她交恶。
虽然心里不满也不敢造次,说话也小心谨慎了许多。
不知为什么长平在燕欣边也有那种压迫感。
长平虽然不乐意别人训斥她,但一时也辩驳不了,只好岔开话题:“家人都还好,只是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大表姐,所以今天不请自到了。”
“你表姐说的对,祸从口出,如今你也破格升为异姓郡主,太后还隔三差五找你进宫说些体己的话切不可胡言乱语。”云逸淑长出长辈的心态苦口婆心道。
如今国公府已经风雨飘摇了,如果不是仗着先祖的一点功勋早就没落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云逸淑听燕欣这么一说,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
燕欣皱着眉头不悦道:“难道圣上给你们国公府的东西还不多吗?天下之士莫非王士,如果表妹不谨言慎行的话,怕是太后也会厌倦了。”
长平冷哼了句:“表姐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必说的道貌岸然,当年先祖父可是把太上皇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她亲自亲给长平添了杯茶水这才说道:“母亲,如今天启国五谷丰登,八方来朝是当今圣上勤勤恳恳治理,我们为臣子应该为圣上排忧解难,而不是一味居功。”
长平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已经狠狠的戳进自己的里浑然不知,她一定要撕了燕颖。
“哦……母亲认得这玉佩啊,怎么我瞧着话里话外都像是在嫉妒我拥有它啊。”燕颖也不是省油的灯,众人千奇百怪的表都落在她的眼里。
今天她就是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