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粒一样的大雨砸下来,让一向温吞的秋雨变得风驰电掣般利落起来。
“凉凉,我们还继续跟吗?”
姚俊睿用手挡着头顶。
“这怎么跟,马上就要大雨倾盆了,咱们都没带伞,反正我不想做落汤鸡,我看这次周四准输了,不行我要回去找齐少,这次我们买刘韧赢”。
罗胜淋成了落汤鸡,最后也不忘跳墙。
“罗胜你这没有节操的叛徒,以后不要再让小爷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姚俊睿在雨里气急败坏的叫道。
“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有本事,你让周四自己亲自出面来找我啊”。
“各位我不奉陪了,你们在这继续做落汤”。
罗胜看准了这次周四是不可能赢的,临阵倒戈。
他跑出了潘家园的巷子口。
那里有一辆黑色的跑车早就等在那里。
罗胜进了车,用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
“大哥,去找刘韧谈判吧,这次周四准输”。
比罗胜稍微高一点的一个中年人,三十左右的年纪。
“那几人不会就是到京城里来找我们家的吧,也就是津城的外老苏知道我们家最近在找蝈蝈,他天天捣鼓那些玩意儿”。
“那又怎么样,外老苏既然打算让他那发配边疆的儿子或者他那不争气儿子的儿子或者女儿的进育树中学,又或者别的什么打秋风的打算,我们管他们那些做什么,刚才我都认出来苏长峰了,他自己不认识我这个真佛就在他面前,他那时有眼不识泰山,进京都找不到正主儿拜,我管他做什么,何况他那乡下野丫头的闺女还跟我们争蝈蝈来着,我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知道来京城里其实就是来拜咱们家的?买那蝈蝈也是无意凑巧碰上的并不会到时候去帮周四他们那边?”
“他们知道个屁”!
“苏长峰都不认识我,何况那两个乡里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钱烧的,跑到潘家园里来买蝈蝈,我看他们那个样子怕是饭都要吃不上了,还买蝈蝈呢”。
“嗯,这样就没什么事了”。
罗旌放下心来,脚上一踩油门,跑车嗡的一声发动机起跑的声音,黑色跑车消失在雨幕里。
罗胜叛徒跑了,薛凉几人看着徐行之,他一直没说话,反而在听着天边的雨声和雷声。
只是现在黑色的天际像是不透风的黑洞,从那里面不停的挥洒着大雨,偶尔有雷声,似乎和刚才第一声那个炸雷不一样,显得只是普通的雷声。
“行之,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把这蝈蝈买下来?还是回家?”
“这雨越下越大了”。
百里晓不赞同:“你现在买蝈蝈,那小姑娘肯定会趁机狮子大张口,傻子都知道天黑下大雨这个时候还要买人家蝈蝈的,不趁机宰肥羊的那是傻子”。
薛凉不差买一个蝈蝈的钱,他们都不差买蝈蝈的钱。
只是怕买回来无用。
薛凉转头再一次问百里晓:“她那手里的蝈蝈确定没有废?还可以配金钟儿?”
“应该是没有废”。
“因为那蝈蝈停下来鸣叫了,并且现在也很老实的待在笼子里,并没有乱蹦要跳笼子的样子,证明这蝈蝈现在又恢复成刚才那个练摊老板刚拿出来时候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