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包裹着白布,双手双脚都被吊了起来,脑袋被固定架定住完全就动弹不得的人形纱布。
“嘿,坦克兵。”菲奥拉挤出一个笑容开了一个小玩笑,然后小心的抚摸着丈夫的脸颊。
“爸爸。”
两个女儿捂着嘴心疼的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父亲,另外两个衣装得体的男友都只能站在后面一直默默地看着。
“……。”
艾伦斯勒现在很难受,看着担忧自己的妻女们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又开不了口。
不过他的视力还不错,女儿们身后的两个男人让他觉得,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翁婿见面现场了,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岳父尼米特罗下的诅咒,尼米特罗一直不喜欢他,因为艾伦斯勒抢走了他的女儿。
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了仅仅5分钟,护士就要求菲奥拉她们离开了,并告诉她们哈斯金教授正在会议室里等她们。
……
“……我很抱歉,菲奥拉女士,我们现在只能用药物刺激伤者,才能维持您丈夫的心跳。”哈斯金教授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由于良好生活习惯和运动他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小很多。
不过人家的履历摆在那里,参加过多次药物开发及实验,手术技艺精湛,而且还获得过多次国际医学大奖。
尼米特罗也是询问了一些相关人士,最后才请到了哈斯金教授为女婿治疗的,可是没想到结果任然不尽人意。
“他现在一刻也离不了呼吸机,而且由于高度截瘫内脏正在衰竭,所以随着时间的拉长我们必须加大药物的注入,但这样他会更加痛苦。”
哈斯金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虽然医术高明但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菲奥拉刚刚才看到了清醒过来的丈夫,原本还以为有了希望,结果哈斯金教授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一时间愣住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菲奥拉迷茫的看着哈斯金教授。
“嗯……,医院建议你们对他做临终关怀。”哈斯金教授不得不说出来最终结果。
“no,no!”
菲奥拉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站了起来。
“我的丈夫还好好的,你让我现在告诉他,让他去死吗?”女人的情绪非常激动,哈斯金教授举起手表示无意冒犯。
“女士请冷静,并不是说让您丈夫去死,我能告诉你的是您丈夫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知道这种事很难让人接受,可是您必须明白,时间拖得越久您的丈夫会越痛苦。”
教授说完后站起来对在座的人致意后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伤心欲绝的菲奥拉和她的家人们。
……
洛杉矶医院的夜晚既冷清有安静,虽然医院给了菲奥拉他们一间高级病房里面开足了空调,可是菲奥拉感觉心脏就像被冻住了一样。
“他们想让我放你走,亲爱的,但我不想,真的不想,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菲奥拉陪在丈夫身边小声的哭泣着,而尼米特罗只能用眼神安慰着妻子,他很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很痛。
尼米特罗开不了口,但他也不想让心爱的妻子伤心,并愿意接受妻子的最终决定。
最后菲奥拉哭累了,就依靠在丈夫的身边睡着了,尼米特罗注视着妻子的脸颊。
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艾伦斯勒想时间再慢一些,让自己再看仔细一些,将妻子的面容刻在心里,直至死亡也不想忘记。
……